“這裡麵有一場狂歡。”他嗓音磁性魅惑,語意不明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靳烈風沒有說什麼具體的東西,停在阮小沫耳裡,卻覺得格外的森寒。
“什麼意思?”她靜靜地問道,心底漸漸地湧上些忐忑不安的情緒。
狂歡?
什麼樣的狂歡?
裡麵,是什麼樣子的?
靳烈風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個?
“阮小沫,把衣服脫下來。”靳烈風的後背靠上椅背,修長而筆直的雙腿優雅地交疊,神色晦暗莫測地盯著她,命令道。
阮小沫臉色一白,身體本能地反而抓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控製著聲音裡不要泄露出太多的不安,問道:“為什麼?”
男人隻是靜靜地盯著她,性感的薄唇開合,一字字道:“我說,脫下來!”
阮小沫僵著身體,抓著衣服的力道逐漸加大,幾乎要抓破自己身上的衣料。
空氣中彌漫著兩人對峙的不安氣息。
“三秒。”靳烈風不耐煩的聲音,再度響起:“阮小沫,我隻給你三秒。”
她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隻能妥協。
脫下上衣,脫下褲子,她隻穿著貼身的衣物,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她渾身僵硬得像塊木頭。
“阮小沫,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就在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妥協的時候,卻又聽到了男人明顯已經耐心到極限的聲音:“我說過你可以留下什麼衣服穿著了嗎?”
阮小沫怔愣地抬頭,反應過來之後,神色慘白。
外麵,就是夜場的大門入口,車子是停在大馬路上的路邊的。
靳烈風卻要她在這裡,全都脫掉?
她緊緊咬著下唇,這次,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再脫掉身上僅剩的衣物了。
像米蓮娜或者其他女人那樣,毫無顧忌地在任何場合穿成近乎沒有、或者乾脆直接就不穿,她做不到。
這是她再怎麼作踐自己,也做不到的底線。
見她僵著身子,麵色白的跟紙一樣,跟一塊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男人的眸底閃過一絲煩躁。
他起身,在阮小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拽過了她。
“靳烈風!你乾什麼?!”
阮小沫一聲驚叫,還來不及保護自己身上僅剩的衣物,就隻聽到兩聲衣物拉拽的破裂聲,一股涼意襲擊了她。
意識到自己身上再無遮掩之後,她本能地試圖把自己蜷縮起來,身子不自覺地有些發顫。
靳烈風,不會是打算就這樣讓她下車?
阮小沫心口一陣的發緊,手指扣緊了沙發的椅背不放。
而下一秒,她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寬大而厚實的東西。
阮小沫怔了下,試探地用手抓住那個東西,從膝蓋間抬起頭看過去,才發現,這是男人的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