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站在門口,穿著寬大的黑色披風,披風將她脖子一下都遮擋得牢牢實實的。
她臉色發紅,神色局促不安,似乎因為什麼事很不能安定下來。
靳烈風冷冷地盯著她,隨後,招了招手,叫小貓小狗一樣漫不經心的語氣:“過來。”
阮小沫遲疑地望了他一眼,在知道自己沒可能從這裡離開的可能性下,隻能朝著他踏出了第一步。
一步,一步,她離得那個坐在寬大的鑲嵌著寶石座椅中的男人,越來越近。
她光著的腳底,踩在房間內柔軟的地毯上,每一步都沒有聲音,卻反而讓她更加緊張。
地毯是黑色和紅色的編織物,和她白皙的皮膚相比較,鮮明的顏色對比。
迎著男人的視線下,阮小沫覺得自己幾乎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火烤般的窘迫感覺和男人毫不掩飾的視線,讓她簡直是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她終於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披風,脫下來。”男人的嗓音磁性魅惑,隻是殘忍的語調,沒有帶著一絲的情緒。
阮小沫藏在披風下的手,攥緊了披風的料子,不想這麼做。
“阮小沫,如果你不想發生某些事發生在你的親友身上的話。”
男人腳上的手工男士皮鞋鞋尖蹭亮,正對著她的披風。
阮小沫能看到男人的一隻手擱在椅子扶手上,上麵的尾戒是葉子的形狀,帶著長長的白金鏈子,連著他手腕的配飾。
那根鏈子隨著男人無意地搓動手指的動作,一晃一晃,仿佛晃在她此刻不安至極的心尖上。
“脫!”靳烈風忽然加重了些音量。
阮小沫藏在披風下的身子,幾乎是被這一聲震得瑟縮了下,而後,她用力閉了閉眼,抬手,拉開披風係在胸前的黑色綢帶。
寬大的披風隨之而落,從她的身上滑落到地上。
她在披風下的部分,展露出來。
阮小沫從耳根到臉頰,甚至是脖子,都染上了一抹極其鮮豔的緋紅色。
那些服務生給她強行沐浴了一場之後,給她從一大堆看上去像是剛運來的一堆奇形怪狀的衣物裡,挑挑選選地給她搭配了這樣一套的衣服。
漆黑如墨的長裙曳地,隻是從腰部往下,長裙的材質是黑色的細紗,紗質輕薄,但好在因為夠寬大的裙擺,層層疊疊,倒也不算很透明。
隻是走動起來,難免會帶動一些褶皺被拉平,所以反而顯得更加誘惑。
上半身,則是黑色的皮質小馬甲,中世紀束腰的款式,一根長長的繩子,從前麵將馬甲給拉得牢牢的,緊得幾乎叫她喘不過氣。
但也因此,她本來之算得上玲瓏的身材,瞬間變得有些火辣起來。
黑色的長發沒有大的變化,隻是被挽起彆在腦後,用鑽石的發卡固定住,露出她白皙光潔的後頸和大片的背部肌膚。
換好衣服時,站在鏡子前的時候,阮小沫幾乎不敢出門。
這個模樣,和米蓮娜她們那樣近乎內衣的衣服當然不一樣,但輪論實際效果,其實似乎也差不了多遠。
甚至她的比起來,效果還更加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