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靳烈風冷厲的目光落到了她臉上,冷冷地問道。
阮小沫咽下一口唾沫,心跳紊亂,腦子裡慌得幾乎無法思考。
“阮小沫,我問你這個是怎麼回事?!”見她沒有回答,男人頓時提高了音量地吼道。
那聲音仿佛是在阮小沫的耳邊炸開的。
“這、這——”她滯了滯,脫口道:“我自己弄的!”
靳烈風的神色倏然滯住了。
阮小沫臉色蒼白地僵在那裡,也不敢看他,隻盯著被他攥住那隻流血的手。
“阮小沫,你剛才說什麼了?”男人聲音變得輕柔,卻又危險:“你再說一遍。”
阮小沫好似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在耳邊咚咚地猛烈無序地跳動著。
“是、是我自己!”她心一橫,順著剛才的話說道:“這個傷是我自己弄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我自己整個人都這樣劃一遍!!!”
這話不算假話。
從知道自己被他安排的那些人侵犯過之後,期初的幾天,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樣自殘的行為。
她覺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臟極了!
記不得那次的經曆,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否則,她一定沒辦法熬過來,沒辦法告訴自己,還有人需要她,她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
但不論怎樣,那次和那些男人的事,都是真的!
她不管洗多少次澡,都無法洗去那種深重的心理上的痛苦。
這個男人,要說傷害她的話,那次已經非常精準地做到了。
現在的正常和平靜,不過是她隱藏在千瘡百孔之外的保護色而已。
“你帶給我的。”她望著靳烈風,笑容淒楚:“你讓我認清了我在你麵前,不過是一個隻供取樂發泄的玩物而已,你要自己取樂可以,把我丟給彆人的取樂也可以,靳烈風,你終於讓我明白了我的身份。”
女人臉上的笑容,在他眼底,簡直是刺目無比。
靳烈風心口猛地抓緊,抽痛的感覺襲來。
“阮小沫,不準笑!”他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凶狠地命令道。
阮小沫卻隻是淡淡地收住了嘴角的弧度,眼神淡漠地看向他,語氣諷刺地乖乖回答:“好的。”
他的命令,她立刻就執行。
這樣子,應該是很符合他給她身份的定位了。
一個聽話的玩物。
她這個樣子卻反而更加惹怒了這個陰晴不定的乖戾男人。
靳烈風眸色森寒地注視著她,嗓音低沉地朝著一旁的傭人吩咐道:“拿醫藥箱來。”
阮小沫站在原地,靜靜地和他對視著。
下一秒,她被人連拉帶拽地扯出了浴室的大門。
“嘭”地一聲,她被狠狠得丟在了床上。
一陣頭暈眼花,阮小沫再睜開眼,隻看到男人那張英俊而陰鷙的麵龐。
“自殘?”他勾起唇冷笑,“怎麼?想用這樣的方式博取我的同情?”
阮小沫扯了扯嘴角,“靳烈風,你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反正我在你那裡的信用已經破產,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不是嗎?”
他既然不信她,就算她回答了又能怎麼樣?
她的下巴被人用力地捏住,力道之大,直叫她連整個下巴都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