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經掌控了她的行動、甚至占據了她法律上名字旁邊的位置。
經過這次的出逃攔截,她也該知道,她是逃不掉的。
可是為什麼,她這個樣子,卻讓他心情無比的煩躁!
同樣是笑,現在的乖巧,和之前和他在餐桌上講冷笑話時,自己卻縣繃不住笑得停不下來的模樣相比,他更喜歡後者。
他想看到那個在他麵前,無拘無束,快樂頑皮的模樣。
可惜。
靳烈風的臉色越發陰沉。
這個女人,給她太多的自由,她就隻會用背叛來報答他!
他不會再給她背叛自己的二次機會了!
男人一張俊龐麵色冷峻,盯著她臉上順從的笑容半晌,語氣森寒地道:“阮小沫,收起你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他感覺無比的礙眼。
阮小沫愣了下,但也立刻從善如流地乖巧收起嘴角的弧度。
她很聽話了,這樣可以了嗎?
作為名義上的靳少夫人,她這樣的行徑應該足夠讓他挑不出毛病了吧?
他應該,不會再把對她的怒火,遷怒到彆人身上了吧?
靳烈風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最後瞥她一眼,仿佛忍受不了和她再同處一個空間似的,直接轉身離開了。
臥室的門,在他身後合上。
阮小沫臉上偽裝出來的乖巧,立刻全都消失。
她呆呆地坐在床邊,雙目無神地望向那扇臥室的門。
她今天,就差一點了。
差一點,她就能從靳烈風手裡逃掉了。
看羅莎琳德夫人的意思,本來今天接她出逃的準備,應該是非常精良的隊伍。
可惜,遇上了軍隊的人。
所有的防備力量都用在斷後上,以至於被靳烈風直接截斷了她們的退路。
她的目光漸漸下移,落在那本才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書上。
那上麵,有她和靳烈風的名字和照片。
萬萬沒想到,被那些女人搶破頭的靳少夫人的名頭,會落到她身上。
阮小沫自我諷刺地勾了勾嘴角,臉上沒有一絲欣喜的神色。
名存實亡的婚姻,名存實亡的名頭,對她而言,不過是在原本的禁錮之上,多上一道枷鎖而已。
靳烈風用這道枷鎖,鎖住了她作為阮小沫這個人的婚姻。
他恨極了之前酒店的事,並認定她對墨修澤的感情。
她沒辦法洗脫這樣的罪名,就得一天天承擔下去。
她不是沒想過去找證據證明自己。
可是在知道了之前的事,也不過是靳烈風的馴服計劃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證明了又能怎麼樣?
就能吧靳烈風對她的想法,從馴服,變成她以為的認真的嗎?
不過隻是再一次浪費時間而已。
現在這樣就挺好。
她不用被他的謊言和陷阱包圍,每時每刻,都能清醒認知到自己在他心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