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的麵龐上,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阮小沫小心地注意著靳烈風的神色,再看到他臉色依舊黑沉沉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外。
她就知道,靳烈風對她的,既然不是真心,自然不會輕易地被她下廚的幾道菜給緩和。
要達到她的目的,還遠著。
阮小沫衝首先將信將疑地夾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碗裡的阮如雲,也催促了起來。
“快嘗嘗吧,味道就算不比大廚,但肯定也不會太差的,我讓廚房的每位大廚都嘗過的,他們都點頭,我才讓人端出來的!”
不得不當著靳烈風麵前,還要維持和阮小沫關係不錯的假麵,阮如雲不想被靳烈風看做飛上枝頭,就開始對自己曾經的姐妹欺壓的女人,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嘗了小半口。
剛才那吐槽阮小沫招惹男人的話,本來是她看到阮小沫的時候,一時沒控製好,吐露出來的真心。
現在為了洗脫那樣的形象,她自然需要表現出來對阮小沫的姐妹友情。
但這小半口的味道,竟然還不錯。
看來,阮小沫還真是為了這些菜,狠狠地下了苦功夫的。
“這真是你今天學的?”阮如雲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是以前隻會做白米煮粥嗎?”
靳烈風的眉尾不經意地抬了抬。
白米粥。
她曾經沒有胃口的時候,唯一肯吃的東西。
也是他堂堂靳家少爺,KW的總裁,第一次下廚,做的東西。
阮小沫笑著沒看向靳烈風,似乎忘記了他曾經為她下過廚房。
“對呀,不過人都會變的嘛。”她笑眯眯地道:“以前一直不擅長做的事,現在有空了,總還是想試試看的。”
可不是嗎?
以前她還能和他據理力爭,得到了去服裝公司上班的機會。
可現在她被靳烈風囚禁在這裡,還能做什麼?
除了在這方麵花上心思,她還有什麼能做的?
當生活已經看不到未來了,她不做出改變,還能怎麼辦?
沒時間給她傷感和頹廢,現在是兩麵夾擊,她隻能逼著自己去改變,去麵對!
靳烈風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從她臉上離開過。
這女人的笑容,看得他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明明她之前還在帝宮的影院裡,那張寬大的按摩椅上,痛苦而掙紮著。
現在突然出現,卻似乎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怎麼可能?
她臉上的笑容,隻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靳烈風一筷子都沒有動。
阮小沫倒是沒有動手夾菜給他,隻是看了他一眼,有些訕訕地道:“看來被我坑過的靳大少爺,是不肯相信我下廚的技術了。”
靳大少爺。
靳烈風臉色冷了幾分,倏地將餐具放下,紫眸冰冷地盯著她,警告道:“阮小沫,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
阮小沫愣了下。
什麼身份?
他堂堂靳少的階下囚的身份,不是嗎?
她一個得罪他、“背叛”他,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普通女人,還能有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