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很厲害,商業領域上決策的正確性和對於市場掌握的準確性,她都見過。
他是個手段毒辣性格乖僻的男人,但她也無法否認這個男人的才能就像是輝月一樣,將所有的人都映襯成了渺小的星星。
對於剛學成回國的墨修澤來說,被靳烈風綁架、以狠毒的手段對付,卻又因為使用了KW的科研成果,才能快速治療。
這對墨修澤來說,絕對是極其複雜的心理體驗。
“治療,很痛吧?”靜了會兒,阮小沫開口道:“那種藥,傷口越深,越痛。”
她隻是淺表的傷痕,就能痛的死去活來。
雖然,和靳烈風的用量有關,但也足夠讓她明白這種藥物的威力了。
墨修澤苦笑著點點頭,貌似輕鬆地歎了口氣,打趣道:“有什麼辦法呢?要早點出院,總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
阮小沫望著墨修澤。
人所經曆的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已經為做過的美夢付出代價了,她把惡魔當做了天使,她把囚牢幾乎當成了家。
現在就是她該付出的代價,不得自由,終日惶惶。
阮小沫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她必須快點回到靳烈風身邊去,時間一長,就算那些圍著靳烈風東一句西一句恭維的人再多上十倍,也會被靳烈風察覺她離開得太久了。
“墨修澤,我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阮小沫收斂起心頭的所有不該有的情緒,認真地道:“你最好儘量避開靳烈風,那個男人是個魔鬼,就算你跟我沒有關係,他也會單方麵地把你當做敵人。”
做靳烈風的敵人,隻有死路一條。
沒有人會傻到跟魔鬼為敵。
墨修澤怔了怔,卻又笑開了:“你在擔心我?”
阮小沫沒想到他關注的重點會在這個上麵,不由得有些急躁:“墨修澤,我不是跟你說著玩的!”
“我知道。”他的聲音安定而又溫暖。
阮小沫望向他,看到他英俊的臉上,露出她許久未見的陽光笑容,一掃一直以來的陰霾。
“我知道,我知道他會把我當敵人,但是我避著他,他就不會針對我了嗎?我躲著他一時,能躲著他一世嗎?”
墨修澤一字字說得清晰而真摯。
阮小沫愣了下,隨機脫口道:“不用的,隻要等我和他的關係結束了,隻要他對我膩了倦了,就——”
“可我等不到那一天的。”墨修澤的目光鎖在她臉上,聲音裡有著堅決:“小沫,我等不到的,我沒辦法看著你在他身邊忍受折磨,我做不到。”
阮小沫幾乎是忍不住躲開他那樣清亮的眼神。
墨修澤的感情,就像是被凍在極度以下,從未發生改變。
可她到寧願他變了。
如果他變了,如果他真的愛上阮如煙了,他可以開開心心地和阮如煙結婚,就不會再和她發生任何的牽扯。
自然,也就不會被卷入這場看不到未來的漩渦中了。
“墨修澤!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阮小沫不禁喊出來:“你搞清楚,我隻需要你能離他遠些就遠些,至於我,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走!”
這條路上,無論是開始還是現在,沒人能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