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重莫買了一堆菜,在廚房裡搗鼓了許久。
連爸媽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呃,孩子,你是怎麼了?”爸爸畏懼地在廚房門口探頭打聽著:“怎麼突然對做菜有了興趣?”
他都在外間的客廳嗅到焦糊的味了。
這不是這孩子打算做了,給他們吃的吧?
重莫又倒掉一份炒糊的蛋炒飯,摸了摸額頭的汗,回頭活力無限地道:“我就是想學學了,沒事的,爸,你繼續看電視,我待會兒就該能學會了!”
“……好。”爸爸默默地縮回腦袋,出了廚房,連忙打了電話給那一邊。
“我找少爺,有阮小姐的異常情況要報告。”他跟那頭的接線的人道。
很快,電話那頭的人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就把電話接到了靳烈風的電話上。
電話那頭剛一接通,他就趕緊報告起來:“少爺,不知道阮小姐怎麼了,她今天一回家,就鑽進了廚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在不斷地試著做飯。”
“做飯?”靳烈風蹙了蹙眉,語氣森冷:“她說了學做飯是為什麼嗎?”
即使現在重莫的身份,她也從來沒有試過自己下廚做飯。
之前在替她選擇“父母”的時候,他記得阮小沫說過,以前她的母親總是等著父親,總是在找父親,所以飯都涼了才吃飯,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所以這次重莫的“母親”,是一名做得一手好菜的家庭主婦,根本不需要阮小沫自己學習下廚,每天都會有香噴噴的熱飯熱菜吃。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想學做飯的?
重莫“父親”連忙把她的話又報告了一遍。
靳烈風瞟了一眼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巨大熊娃娃,忽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KW的前台收到的禮物,不再是之前那樣玫瑰花、或者大型的布偶娃娃這種惹眼的禮物。
一份包裝漂亮的保溫盒,上麵貼著一張小紙條,字跡清秀漂亮,像是女孩子的。
署名是重莫。
又是重莫。
秘書小姐心情複雜地把這份保溫盒給帶了上去。
她實在想象不到這份禮物的下場。
之前的玫瑰花、布偶熊,都已經無故失蹤了。
她猜的話,應該是直接讓人丟去垃圾場處理了,不然那麼惹眼的東西,沒理由突然消失不見。
而總裁每次對這種東西,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更不可能是留下了。
而今天的午餐,更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了。
還好,總裁在看到保溫盒的時候,像之前看到玫瑰花、布偶熊的時候,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固之後,並沒有直接把保溫盒給砸了。
秘書小姐戰戰兢兢地飛快逃離了總裁辦公室,她可不想替那位腦回路清奇的重小姐承擔總裁的怒火。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的午餐時間,那盒保溫盒,被人打開了。
焦糊的香氣傳了出來。
如果阮小沫製作的是鍋巴的話,這個焦糊的味也未免顯得太重了。
更不要說,這隻是最基礎的雞蛋炒飯加番茄炒蛋。
靳烈風盯著保溫盒,眉頭擰得跟打了個死結一樣。
雞蛋,不應該是明黃色的麼?為什麼這裡麵這麼多黑乎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