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就滾回你家公司!”靳烈風寒著臉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歐陽文連忙換上一臉討好:“哎,我家又催我結婚呢,我在你這兒躲一躲唄!”
他這陣子,真是不好過。
好不容易跑到國外浪了浪,還是被家裡騙回來了。
騙回來,就讓他相親,說得好聽,相親。
寫作相親,讀作聯姻的好嗎!
還好他借口和KW的公事沒談完,腳底抹油就溜了。
現在可不敢出去晃悠,不然家族的眼線肯定就上報給家裡了!
“其實,你真的沒動過心思,想著試一試麼?”歐陽文對此真是非常好奇。
以前的阮小沫,是不喜歡靳烈風。
可現在重莫,卻不一樣了。
要是換做是他,他肯定做不到這樣決然地拒絕的。
靳烈風停下翻頁的動作,深紫色眸子低垂,視線凝固在紙頁上空白的部分。
“我不能。”
不是不心動,而是不能做。
歐陽文沉默了下,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這三個字背後,靳烈風要付出的沉重代價。
“那……詹妮弗那邊怎麼說?”歐陽文揉了揉鼻子,又問:“她那邊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但問過後,他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特彆傻。
如果詹妮弗那邊能有什麼辦法,哪裡輪得到他來問?
詹妮弗是世界一流的心理醫生,也是對靳烈風絕對忠心的。
如果有解決的辦法,詹妮弗不可能不告訴靳烈風的。
可靳烈風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修長的手指交疊,胳膊撐在桌麵上,指尖支著下巴,眸光深遠。
回來後,詹妮弗跟他說過的話,還依舊清晰。
“少爺,我們這邊又進行了一次風險評估,得出的結論是,您並不是一定不能和阮小姐在一起,隻是,有條件。”
“如果她和您在一起之後,能夠百分百不在接觸到她以前的人事物,不和那些接觸,那麼我們每月安排一次深度的記憶加固和催眠,其實在理論上,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幾率,不讓她作為阮小沫的記憶蘇醒。”
“百分之九十九點,其實已經無線趨近於百分百了,要是能封鎖好‘阮小沫’的存在,那我想,這個結論,和實際上的差異,也不會太大。”
詹妮弗的意思,對他來說,依舊不夠穩當。
無限趨近,就等於還是不能絕對保證!
他不能冒這個險。
“咚咚!”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敲了幾下。
“少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報告!”門外傳來齊峰的聲音。
“進來。”
門應聲而開。
齊峰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快步走進來,臉色有些著急似的,把一份夾雜著照片的文件放到靳烈風桌上。
“少爺,阮小姐買了到S市的機票,應該是打算來這邊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