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他的腸胃會不會也有事?
是不是趕緊通知其他人,讓醫生來替他看看更好?
阮小沫急得亂作一團,可靳烈風這個時候卻突然極其不配合了。
她抬他的臉,他就極力縮著下巴,低著頭,不想讓她看到似的。
“我嘴裡……都是血……”他說著:“我怕嚇到你!”
都這種時候了,阮小沫哪裡還顧得上怕血不怕血的。
“我不怕!靳烈風你把頭抬起來!”
對方卻就是死活不肯抬頭,東躲西藏地把腦袋埋得低低的。
阮小沫隻能儘量掰著他的臉,仰起頭湊近了強行地看。
靳烈風忽然不躲了。
他就著她湊近了仰頭看他的姿勢,突然將最後一點距離縮短為零。
一個軟軟的觸感,忽然隔著口罩,落在了她唇上。
熱熱的、帶著足以浸透她唇上口罩的濕潤,強勢地碾壓在了她唇瓣上。
隔著口罩,阮小沫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攻勢凶猛異常,如果不是這層口罩,她肯定已經被他借這個機會,凶猛地入侵索取了。
對方唇上的血腥味,也傳到了貼著她唇的口罩上,就像是這層口罩隻是無用的屏障,他依舊能對她予取予求!
阮小沫瞬間僵滯住,心臟似乎猛的一瞬間緊縮到極小,又倏然一下嘭地炸開。
靳烈風就著被綁著的姿勢,自上而下地吻著她,氣息強硬地侵襲著她。
阮小沫手腳發麻,心臟跳得極快。
她想動,可被突襲的一瞬間反應不過來,隻能呆呆地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被靳烈風狠狠地吻著。
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唇上的口罩,被人不滿意地咬著扯開,阮小沫才倏然反應過來。
就像是魂魄忽然歸位,麻醉藥劑終於失效,阮小沫驀地跳開兩步,捂著自己臉上就快要被拉開的口罩,驚疑不定地望著靳烈風。
他、他怎麼會突然偷襲她的?!
他不是喝水喝到了玻璃渣了嗎?!
怎麼會突然就——
“口罩真礙事!”靳烈風盯著她,鷹一樣的目光,眼神熾熱地直接道:“阮小沫,口罩摘掉!”
阮小沫連忙把臉上的口罩捂得更緊了!
開玩笑,剛才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這男人就要把她的口罩給叼著扯掉了,那剛才那個吻……不就會再無隔閡地直接吻在她的嘴唇上了?!
她怎麼可能聽靳烈風的話,摘掉口罩!
“靳烈風!你剛才是故意騙我的!”
阮小沫明白過來,在不用擔心他吞下玻璃渣的情況下,她也終於智商上線。
“你——”她氣得整張小臉都漲紅了,“你無恥!”
竟然利用她的同情心,占她便宜!
這個男人簡直是無藥可救!
活該他被墨修澤算計、綁到這裡來被人折磨!
他活該!
靳烈風卻嗤笑一聲,緊盯著她道:“阮小沫,彆忘了,你是我妻子!是和我領過證的靳家少夫人!你男人吻不得你?!”
阮小沫真是服了自己竟然剛才真被他那副淒慘的樣子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