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您怎麼又來了?”
門口的雇傭兵驚訝地望著進門的車輛,在窗搖下窗戶後,露出的阮小沫的臉。
阮小沫抿了抿唇,道:“家裡做了點吃的,中午墨修澤沒有回來吃,我就給他帶來了。”
雇傭兵先天就很警惕,尤其是對於她這樣到今天隻見過一次的麵孔。
但想起之前是墨先生親自帶她進來的,雇傭兵也不好太過阻攔。
“那阮小姐您稍等一下。”門口守衛的雇傭兵拿起門亭裡的電話,就給裡麵撥了電話過去報備。
畢竟這個女人是他們雇主的人,不放人,肯定不好。
可如果就這麼直接放進去,也不好。
所以還是跟裡麵報備一聲,再放人比較合適。
阮小沫坐在車上,揪緊了手上拿著的保溫餐盒,稍稍緩和了一些緊張的情緒。
這個借口,是她下午的噩夢驚醒後,在臥室的房間裡坐立難安了許久,才想出來的。
靳烈風必然不會輕易地同意她的條件。
墨修澤也必然不會放過靳烈風。
這麼拖下去,恐節外生枝。
而且她今天見過靳烈風和墨修澤的相處,就更加擔心了。
靳烈風哪怕是做一個階下囚,也一點都不馴服。
他就像是一皮野狼,就算用厚重的鐵鏈鎖住他,他也不會屈服,隻會更加囂張地露出自己的獠牙和鋒利的爪子,讓對方覺得留著他,更是一個威脅。
她的趕緊解決這個問題,逼著靳烈風答應她的要求。
阮小沫咬了咬下唇。
沒錯,她必須逼靳烈風!
否則的話,以靳烈風的性格,就算是他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恐怕也不會答應的。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靳烈風一死,墨修澤和靳家的仇恨就結定了,也許墨修澤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是靳家就永遠不會發現嗎?
這樣的威脅,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也許誰都不知道這顆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但她知道有這顆炸彈在那裡,這種隨時可能會轟的一聲,帶走所有她在意的人事物的可能性,實在太過可怕。
就在阮小沫忐忑不安的時候,門亭裡的雇傭兵,已經打完了電話。
“阮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雇傭兵從門亭裡出來,非常禮貌地替她打開門口的大鐵門,“請進。”
“沒事。”阮小沫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心裡盤算的東西,不泄露一絲出來。
司機把車開了進去,直到裡麵的一片空地才停下來。
好幾個人應該是應墨修澤的吩咐,出來接她的。
“阮小姐,是給墨先生帶了午餐的嗎?阮小姐對墨先生真貼心啊!”
阮小沫認識這個說話的人,就是上午遞電擊棍給墨修澤的下屬。
“也還好,就是不知道他這邊忙著吃飯了沒有,所以就順便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