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德的想法,一直以來都很難改變。
她認定了靳白兩家要聯姻,她認定了要把白心宛嫁給靳烈風,這樣的想法,在羅莎琳德的心裡根深蒂固,不是一次兩次的接觸,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要得到羅莎琳德的認可,她需要付出更多。
阮小沫不再試圖說服羅莎琳德,她隻能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帝宮的主樓跟前。
阮小沫聽到車門的動靜,正要準備彎身下車,卻發現今天的車門,打開得格外的快速。
換做平時,都是司機或者保鏢不疾不徐地拉開車門,不會像現在這樣,“嗖”地一下,門就被拉開了。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感覺到從車外探進來一雙結實的手臂,徑直把她給抱出了車內。
阮小沫震驚地朝這雙胳膊的主人望去,發現靳烈風正一臉戒備地盯著車內自己的母親。
他把她抱下車之後,就將她圈在胸口,護得嚴嚴實實。
就算這個時候,這個距離,羅莎琳德的人突然掏槍要殺她,那子彈,也隻會擊中靳烈風而已。
羅莎琳德看著自己兒子的這一連串動作,麵上頓時就浮起一片不悅的神色。
“我的兒子看到我這個當母親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跟自己的母親問好,而是趕緊把那個小丫頭保護起來。”
羅莎琳德的視線落在阮小沫臉上,銳利得如同針尖一般。
“我兒子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
靳烈風摟緊了阮小沫不肯鬆手,“您身體素質尚好,想必還沒有老年癡呆的症狀,先前做過什麼,我記得,您自然也記得!”
他可沒忘他母親是怎麼一次又一次針對阮小沫的!
就算阮小沫這個蠢女人,傻乎乎地願意相信她,跟她出去,但不代表他就會因此放鬆警惕!
剛一見麵,還沒說上兩句話,針鋒相對的矛盾就很明顯了。
母子之間的氣氛刹時降到冰點,車內車外地對峙著。
阮小沫看看羅莎琳德,又看看靳烈風,忙不迭地要從他懷裡鑽出來。
“靳烈風,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她小聲地勸道:“我沒事的,不過就是去了趟下午茶,見了幾個你母親的朋友而已。”
靳烈風聽不進去,也不肯鬆手。
“朋友?這次是朋友,下次會不會就是我母親的劊子手了?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回來了還替她說好話,阮小沫是不是傻的?!”
阮小沫用力地去掰他扣著她腰間的手,可是這男人的胳膊像是鋼鐵鑄就的一樣,他不肯主動鬆手,她就是耗儘了吃奶的勁兒也掰不開。
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又聽到他在罵她傻。
可明明哪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什麼劊子手,充其量,也就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下午茶罷了,哪有他以為的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