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這裡一定會出人命的。
“她叫你……看著我?”
男人手裡的玻璃碎片,好歹是沒有割下去。
他眨了眨眼睫,長長的眼睫上,沾染著濃豔的血紅色。
是彆人的血。
靳烈風勾了勾唇,深紫色的眸子勾起,宛如惡魔一般極具誘惑力,又讓人感覺到絕對的危險。
“她不是要離開我,要和我分開,要聽她母親的話,和我分開嗎!!!”
他的聲音原本是輕的,可越到後麵,就越是暴躁和瘋狂。
白心宛滯了滯,“小沫要和你分開?”
原來,她進入飯廳的時候,看到他們鬨得不可開交,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為什麼?
“不可能的吧?”白心宛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相信:“小沫怎麼可能會同意?她很愛你的,不是嗎?”
靳烈風撇開眼,仿佛自嘲地輕笑了一聲。
“她愛我?”他的嗓音低沉,帶著極其磁性的魅惑,“是,她是說過,可她有多愛?她能有多愛?”
“安斯艾爾,你不信她愛你?”白心宛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信。”他語氣冷冷地道:“她當然愛我。”
隻是,這份愛,到底有多堅定?
以往無數次的否定,才換來現在她肯肯定對他的愛。
可他不敢去想,這份愛,在她那裡,有多堅定?
什麼樣的打擊,能夠摧毀這份他來之不易的感情?
他一直不去想,也不去問。
可現在答案來了,隻要她母親的阻止,就足夠了。
她母親阻止,她就可以回來跟他提分開,她母親再阻止一下,她是不是就能徹底磨滅掉那份感情,對他變回從前的樣子?!
這不是他不能接受的!
白心宛驚呆在那裡。
靳烈風的話,足夠說明,他的想法。
她從沒想到過,安斯艾爾這樣的男人,會因為阮小沫而不安。
為一個女人不安,這好像不太像她印象中的安斯艾爾。
“不、不管怎麼說。”白心宛努力讓自己清醒下來,去扶靳烈風,“這裡被搞得一團糟,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找個地方休息吧。”
這麼晚了,確實該休息了。
靳烈風沒有反駁,也沒有再管一地哼哼唧唧得站不起來的人,更沒搭理偶然過來上洗手間,被眼前一幕嚇得尖叫的女人。
白心宛努力繞開地上的那些人,一個不小心,踩在了一灘血跡裡,腳下一滑,下意識得去拽身旁的人,恰好跌在靳烈風的胸膛上。
“嚇死我了!”白心宛拽著他的衣服,一時間忘記了鬆手,“我以為我會摔倒的!”
靳烈風睇著她,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拉了下來。
“你身上的香水味雖然淡,但她聞到了,也不會高興的。”
他還記得,之前在阮家的時候,這女人難得吃一次醋的時候。
唯有在她吃醋的時候,他才能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她對他不是無所謂的態度。
靳烈風眉頭擰緊,盯著白心宛。
白心宛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你沒事吧?要是頭暈,附近有家很近的酒店,我帶你過去休息下吧?”
阮小沫在主臥室的大床上,來回翻了好幾次身了,她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變成煎蛋了。
白心宛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她和靳烈風,差不多是完全斷聯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