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連忙抓住他的手,臉紅著阻止道:“靳烈風!你彆忘了醫生說過,我現在不能——”
“shit!”
靳烈風的臉色一黑,下頷線瞬間緊繃起來。
他胳膊抵著阮小沫的臉側,對於醫生之前的吩咐似乎是恨之入骨的感覺。
阮小沫從下往上望著他的臉,有點慌。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推了推他:“靳烈風?”
他到底是肯放棄還是不肯放棄啊?
這麼下去她很慌的。
“你最好給我快點從你媽媽的肚子裡出來!”靳烈風瞪著阮小沫的肚子,惡狠狠地威脅道:“不然,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小沫被他在這種時候還要威脅自己的孩子,弄得哭笑不得。
她肚子裡的,不就是他孩子。
哪有這樣威脅自己孩子快點出來的?、
而且,她現在懷上也沒多久啊,怎麼能讓孩子快點出來?
除非……
阮小沫眼底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忽然凝了凝。
除非……流產。
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你打算今晚一直保持這樣嗎?”阮小沫勉強著自己轉移注意力,“胳膊不會酸嗎?”
靳烈風現在維持著一個俯臥撐的姿勢,身子板正緊繃,隔著他身上的襯衣,也能感覺到他的每一塊勻稱的肌肉線條,都緊繃到了極致。
“阮小沫!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靳大總裁極其不爽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就扯開襯衫的衣領。
一顆、兩顆、三顆……
扣子鬆開,從鮮明的喉結往下,鎖骨、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人魚線……
阮小沫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知道自己該移開視線的,但是眼前的畫麵,就像是美術課上用以練習人體的石膏像一樣完美。
靳烈風像是世界一流的雕塑大師,用儘一生的心力,精心雕琢每一個部分而產生的完美作品。
隔了好半天,阮小沫才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撇開腦袋,語氣很心虛地問:“靳烈風……你、你乾什麼?你不會……不會打算繼續吧?”
不然他脫掉自己的衣服做什麼?
迎接她的,是對方冷哼一聲,那語調,仿佛是早就發現她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了。
阮小沫更加心虛地咽了咽唾沫。
然而,接下來,床鋪上的壓力卻是一鬆。
阮小沫疑惑地回頭,就看到男人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順手把脫下來的襯衫丟在地上。
浴室的門被關上,沒有關得很嚴實,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咦?
阮小沫愣了愣,看了看地上的襯衣,又看了看浴室的門板。
原來靳烈風剛才脫掉衣服,是為了去浴室洗澡?
阮小沫鬆了口氣。
但很快臉色又更加紅了。
待在靳烈風身邊,她都被他帶壞了!
阮小沫捂住臉,把自己塞進被窩裡。
剛才看到他脫掉襯衣,她還以為……結果他隻是要去洗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