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這女人的腦子不會壞掉了吧?
柳萋萋定定地道:“當然知道,所以,我還有一個懇請靳少同意的事。”
靳烈風的眼眸越發冷漠,就像是冰晶凍結而成的。
這樣的人他不是第一次見了。
給他送女人的,也不是第一個了。
作為父母,想著讓自己的子女能夠攀上他的,更不是第一個。
隻是想想阮小沫,又看看麵前的這個女人,對比之下,未免顯得太諷刺了。
見他不回答,柳萋萋心頭有些膽怯,但想到自己抓著的王牌,就大膽地道:“我希望的事,當然不是隻是讓雲兒留在帝宮這樣,我希望,雲兒能懷上靳少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齊峰愣了愣。
靳烈風紋絲不動地盯著的中年女人。
敢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讓阮如雲懷上他的孩子?
這和直接跟他要求娶了阮如雲有什麼區彆?!
“你以為,就算讓她懷上了,我就不會讓人給她打掉嗎?”
靳烈風的語氣泛著寒意,寒徹入骨。
“或者說,你希望她懷上幾次?我可以提前找好擅長墮胎的醫生,在帝宮準備好!”
他的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寒冷,無情,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刃劃過皮膚,產生尖銳的疼痛和冰涼的感覺。
柳萋萋渾身發涼,感覺自己仿佛被凍得牙齒咯吱咯吱打顫,卻又不舍得對方沒有拒絕的態度。
“所以……”柳萋萋深吸一口氣,卻還是遏製不住地從骨子裡發抖著,“所以這個孩子,要能生下來!”
這樣,她的條件,才算完整。
阮如雲進入帝宮,成為靳少的女人,再懷上靳少的孩子,隻要這個孩子可以順利出生,那麼,她的女兒,就可以母憑子貴。
到時候,靳烈風就是不娶她女兒,也得娶了。
不管怎麼樣,名分到手了!
這是一步險棋,她拿自己手裡的王牌,作為交換,來向傳聞中的靳少這頭嗜血的猛獸提要求。
但是為了雲兒今後的幸福生活,她必須得來!
好不容易手裡有也許能夠交換的東西,她必須來試一試,就算是鋌而走險,也在所不惜!
隻要雲兒能——
“生下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縷縷的嘲諷,“你怕不是瘋了?我靳烈風的孩子,誰都配懷上嗎?!”
房間裡的氣壓驟降,如同是瞬間被抽走了空氣,讓柳萋萋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可是……阮小沫,阮小沫不也懷上了,不是嗎?”她試圖替自己打氣麵對這樣沉重的壓迫感,“我家雲兒也不比她差——”
“比?你覺得你女兒有什麼資格和她比?”靳烈風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唇角弧度諷刺得很。
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清晰無比:“從腳指甲,到頭發絲,你女兒,連她用過的紙屑垃圾都比不上!!!”
柳萋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胸口也開始劇烈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