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貞怡朝著店裡的唯一一名男顧客那邊走了過去,一名服務生走過來,殷切地為她拉開座椅,“請坐。”
“謝謝。”巫貞怡道,隨即在位置上坐下來,盯著麵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問道:“靳少找我,有什麼事嗎?”
靳烈風手裡原本把玩著一個精致的小打火機,開合之間,火花在他指尖時不時出現。
聽到巫貞怡的聲音,他抬起眼皮子,冷冰冰的眸底,沒有一絲情緒。
“當然有,首先,就是關於阮小沫的事。”
靳烈風合上打火機的蓋子,順手將打火機丟在了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坐姿優雅地斜靠著背後的椅背。
巫貞怡冷著臉,“如果是要問我為什麼非要她和你分手,這個,靳少就不用問了,我隻是覺得你們不合適——”
“是不合適,還是巫女士怕牽連到自己?”靳烈風打斷她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嘲諷來。
巫貞怡滯了滯,沒有立刻回答。
牽連?
她摸不準靳烈風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隻能小心地道:“什麼牽連?靳少說的話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但上次我就提醒過你。”靳烈風緩緩地道:“有些事情,是紙不包不住火,我母親可以知道的,我當然也可以知道!”
巫貞怡一下僵住了。
他也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什麼?
他……全都知道了?!
“你彆想誑我!”她下意識有些激動地道:“如果你知道了,我怎麼會還好好的坐在這兒?!”
那件事,她不但害怕被鴻風知道,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還被麵前這個傳聞中殘酷嗜血的男人知道……
她好不容易現在可以和鴻風在一起了,她不想——
“那是因為,我雖然很煩彆人算計我,但那件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當做一次意外。”
男人冷漠的眸子瞥向她,薄唇緩緩開合:“就算是那個幫助你的人,我也可以當做附贈給你的誠意,不予追究。”
巫貞怡呆住,她以為如果這件事被這個男人知道的話,她一定……
可他竟然肯不追究?!
“但鴻風那邊——”她話到了嘴邊,下意識恐懼得咽了下去,“不,我是說,你母親她威脅我的,如果我不照做,那件事鴻風會知道,小沫也會知道!”
這才是她最怕的。
如果阮鴻風沒有回到她身邊,如果現在不是搶回了自己的老公,她也不會這麼擔心阮鴻風會再次因為她做過的那些事,而離開她!
要是讓她失去現在的這一切,她寧願去死!
這也是她就算冒著生命危險割腕,也要逼迫阮小沫和靳烈風分手的原因。
靳烈風看著她,麵色從她進來開始,就沒有什麼變化。
他朝一邊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助理攤開手,助理連忙拿出一疊文件,恭敬遞了過來。
“這是我給你的解決辦法。”
靳烈風抬眼瞟著她,身上充滿著篤定的囂張氣焰。
“看在你在阮小沫心中,好歹是她的母親,所以我幫你解決這個威脅,但同樣,你也不能再逼著阮小沫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