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見過其他同事懷孕時,那些丈夫是什麼樣的態度。
好些都覺得女人嘛,誰不懷孕,懷孕多正常的一件事,有什麼好需要特意在乎的。
可在靳烈風身上,她卻完全看不到這樣的態度。
從一開始,他知道她肚子裡有了小寶寶的時候,就差點將她所有的事一手包攬,快把她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人了。
而後來找了產科醫生之後,他陪著她一起上課,記下所有女人孕期的知識,還讓整個帝宮上上下下,都跟著一起考核。
阮小沫伸手撫上麵前男人這張宛如名家雕刻英俊麵龐,“靳烈風,謝謝你。”
謝謝他肯這樣把她放在心上。
也謝謝他那麼照顧她,那麼愛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她之前以為進錯房間、遇到靳烈風,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
可現在她才知道,這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男人不滿地盯著她,“阮小沫,還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不需要你謝——”
阮小沫忽然環住他的脖子,抬起身體湊了上去,在他的薄唇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說。”她盯著那雙因為她剛才的行為,有著一抹意外劃過的紫色眸子,再次說道:“靳烈風,謝謝你。”
也謝謝上天,讓我遇到你。
靳烈風停滯了片刻,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過了會兒,才冷哼道,“這就算謝了?”
在阮小沫還沒來得及回話之前,他又重新俯下了身子,將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變得綿長而繾綣……
阮小沫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最後還是選了一根長長的紗巾,將脖子包裹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已經把她整個脖子都“標記”上了。
總不能光著脖子去見項德美吧?
阮小沫坐在車裡,不自在地隔著紗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個男人是屬狗的嗎?
把她脖子當成骨頭一樣,給磨了那麼多牙印!
她真是服了!
後來要不是齊助理打電話來催了好幾次,她都要懷疑靳烈風今天大概是不打算離開帝宮,去KW了。
他要是不去KW,那就意味著,不見得會放她……或者說是放她一個人去見項德美。
如果他也跟去,那可想而知,她是不用指望能和項德美在外麵待多久了。
這男人絕對會用他身上能凍到零度以下的視線,逼得項德美主動結束今天的見麵,好讓他繼續今天的二人世界。
“少夫人,酒店到了。”前麵的保鏢下車,打開車門,恭敬地問道:“需要我們跟上去嗎?”
“不用了。”阮小沫起身下車,攏了攏自己脖子上的紗巾,“我上去見朋友,你們不用跟著。”
“是,少夫人!”保鏢朝著她低頭答應著,又重新上了車等著。
阮小沫走進酒店,這裡是項德美回國之後,暫時落腳的地方。
畢竟之前舉家搬走出國的時候,項德美家的房子已經變賣掉了,所以這次回來,隻能現住在酒店裡。
酒店樓下幾層是用作餐廳經營,樓上高層則是用作住房,所以約在這裡,是最方便的了。
阮小沫匆匆走進電梯的時候,卻沒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