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顯然是在生氣。
“阮小沫,你知道我回到臥室,發現你不在床上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嗎?!”
他壓低的聲音裡,有著暴躁的怒意。
可又仿佛怕嚇到她似的,聲音儘量地放輕放低,雖然依舊能聽出他的怒意來。
“我以為我母親又耍了什麼花樣,把你從我眼皮子底下給綁走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就像是小孩子才找到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
“我差點就下命令,直接殺到我母親那邊去了!”
一推開門,見到空蕩蕩的臥室的時候,那瞬間,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這個。
在帝宮,除了他母親羅莎琳德,還能有誰,能夠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阮小沫弄不在了?
隻有他母親,才會揪著阮小沫不放,也才會這麼恨不得阮小沫就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阮小沫被他按在懷中,呆呆地聽著他說著這一切。
原來,靳烈風是以為她被他母親給綁走了……
他害怕這個,也是生氣這個。
他不是在氣她騙他睡著了,也不是氣她半夜溜過來找詹妮弗,卻不告訴他。
靳烈風,是擔心她又出了什麼事了。
“對不起。”阮小沫伸手抱住他寬厚的背部,低聲地道:“我……我沒事的,是我自己過來找的詹妮弗,對不起,下次我會先跟你說一聲的……”
她有些後悔。
早知道會引起他的擔心,她就不該裝睡,還不如直接坦白地跟他說清楚,再過來找詹妮弗。
“對不起有用嗎阮小沫!”靳烈風送開她,低眸不悅地瞪著她,“你大半夜爬起來找詹妮弗,是為了什麼?”
詹妮弗是專門為帝宮服務的心理專家,阮小沫來找她,不可能隻是隨便找她聊聊天。
阮小沫滯了滯,隔了片刻,才把自己來找詹妮弗的理由說出來。
她本來是不想因此讓靳烈風知道的,可是現在不說是不行了。
“就因為這個?”
靳烈風英俊的臉上,似乎鬆了口氣,好像是他在擔心著什麼,但還好發現不是因為他所擔心的事。
不是他擔心的事?
阮小沫仰頭盯著他,有些奇怪自己這樣的想法。
靳烈風還能在擔心什麼?
他還有什麼擔心的事,不想被她知道的嗎?
她還沒想明白,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額頭,雖然不怎麼痛,但她皮膚白皙,很快也紅了一塊皮膚。
“阮小沫,把你腦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給我清理掉!”
靳烈風不爽地瞪著她,作勢又要掐她的臉,阮小沫連忙往後縮著捂住自己的臉。
“又不是我想這麼想的!”她替自己解釋道:“那我沒辦法嘛!”
不然,她也不會過來找詹妮弗了。
她也怕,自己的情緒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雖然不算很糟糕,但也怕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沒辦法也要給我把那些想法清理掉!”靳烈風霸道不講道理地吼她:“什麼叫下次保不保得住!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