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沒有說話,相當於是默認了。
一個人如果想做什麼而去做的話,潛意識裡,能對自己造成潛移默化的效果。
但如果一個人內心抵抗去做一件事,但為什麼原因不得不去做,那時間久了,這種抵抗的心理,反而會變得更加棘手。
就像是在不斷融化的冰川,初期看不出來會導致海平麵上升多少,但天長日久,融化掉的冰川,會足夠淹沒整個世界。
帝宮晚餐的餐桌上,在正中顯眼的位置上,赫然擺著早上才在餐桌上出現過的那道菜。
雖然賣相還是有些許差彆,但起碼看上去一不像生化武器,二也算和早上的那道菜很有幾分的相似度。
色香味,起碼前兩樣,是滿足了的的。
“快啊,快嘗嘗啊!”阮小沫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對麵的男人,“人家大廚都誇我學得快的,你快嘗嘗,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鄙視我!”
她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熬在廚房裡,處理食材、練習刀工、火候。
雖然還是不算到位,但複製一道這樣的菜品,還是足夠了吧。
也還好每道菜做出來,都是大廚先嘗味道,好過她以前自己在家做了自己嘗,到最後幾乎味覺失靈,連味道走樣了都不知道。
靳烈風卻沒有動彈,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阮小沫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自己的手,注意到上麵貼著的止血貼,不好意思地往袖子裡藏了藏。
“那個,這道菜工序有些複雜,不小心弄傷了而已,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貼個止血貼就好了。”
靳烈風卻沒有就此放過她,他靜靜地盯著她,那視線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叫她心慌。
阮小沫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這是最後一次。”就在她差點說些什麼替自己找補的時候,他又移開了視線,放過她般地道:“下次不準碰刀、離火遠一點,不許給自己身上留下傷口!”
阮小沫抿了抿唇,眼底掠過一絲放鬆。
“那我還怎麼下廚啊?”她仿佛很遺憾地道,“下廚不碰廚具,那我豈不是隻能負責洗菜了?”
男人沒搭理她,意思顯然是默認的。
阮小沫鬱悶地一頭栽在餐桌上,“靳烈風,你要不要這樣啊!不就是一兩個小傷口嗎?你都還沒有誇我做的好吃,我就失去了這個樂趣了?”
“味道……還可以。”男人低沉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趴在桌上的阮小沫眼睛一亮,連忙坐起來,小尾巴快要翹上天了。
“我就說嘛!我廚藝哪有那麼差是吧!看看,隻要我認真去學,就不會差!”
說完這一句,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靳烈風,你之前不是說給我開一家服裝品牌公司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家公司還在我名下嗎?我可以去管理那家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