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的嗓音,在阮小沫耳畔響起。
靳烈風一字一句地道:“阮小沫,你聽好了,這次,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阮小沫驚呆了。
她以為,今天靳烈風能帶她來找回靳煦,已經是今天最令她意外的事了。
可靳烈風……剛才是在乾甚麼?
他不是和白心宛,他們兩……
阮小沫腦子裡一團亂。
她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假的。
靳烈風變了心,對她提出離婚,也不是假的。
剛才靳烈風說的話,更不是她的幻聽。
這個男人,把她弄糊塗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阮小沫咽了咽唾沫,“靳烈風,你確定你現在沒有因為連續加班,而產生些精神錯亂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下一秒,她就被人久違地捏了一把臉頰。
“阮小沫,你說我加班加到精神錯亂了?!”男人一臉黑如鍋底,捏麵團似的捏著她的臉。
阮小沫嗷地一聲,好不容易搶救回自己的臉,見了鬼似的看著男人。
他剛才的表現,不是精神錯亂是什麼?
當初說膩了離婚的人是他,和白心宛借口加班實則約會的是他,迫不及待把離婚日期定在第二天的是他,一年多完全不再聯係的人也是他。
現在見麵了,忽然就在這種環境下說這種話,讓她怎麼不懷疑他腦子壞掉了?
可是靳烈風現在好凶。
之前在比賽會場門口見到那次,靳烈風眼中完全沒有她似的,隻是漠然。
可現在,他就像是忽然鮮活了起來,整張臉凶巴巴的。
阮小沫想了想,努力想要把自己的一隻手抽出來,“靳烈風,你放開我一隻手,一隻手好嗎?”
靳烈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確認了孩子在他身邊,車門關得好好的,這女人絕對躲無可躲,終於肯鬆開一隻手。
阮小沫迫不急的甩了甩被他捏得都快要紅腫起來的手。
真是的,這男人的手都可以當手銬用了!
等她甩了兩下,然後忽然伸出兩根指頭,湊到靳烈風麵前。
“這是幾?”阮小沫一臉認真地問。
“……”
靳烈風看了眼她的手指,又看了眼她。
那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具有攻擊性。
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樣。
“阮小沫,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他磨著牙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尤其是阮小沫的名字。
阮小沫頓時感覺到背脊發涼,連忙想要縮回手,“我、我就是想試試你到底清醒不清醒而已——啊!”
她話音未落,還沒有來得及抽回來的手,下一瞬,就被男人野獸一樣地給叼住了。
靳烈風微微用力,丁點兒刺痛的感覺,從她柔嫩的指腹傳來。
他那雙極其深邃的眸子,伴隨著這樣的舉動,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那眼神,完全是侵占和懲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