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準你再擅自和我離婚!”
阮小沫靠在他肩膀上,蠻橫地要求著。
天知道剛離婚的那一陣子,她幾乎快要活成一個廢人了。
那個時候,留在帝宮是折磨,離開了他,也是折磨。
她說不出這兩者的折磨,哪一個更重一點。
前者,她走不出,孩子死去的陰影,一直盤桓在她腦海。
後者,給了她一記重擊,她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會不會再對婚姻擁有希望。
“廢話!”男人的聲音比她更蠻橫,“你以為我為什麼派律師和你速戰速決!”
他就是怕自己看著她的時候,會忍不住出爾反爾。
那樣,就功虧一簣了。
而現在,孩子好好的,她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在這樣不得已放開她了。
“那你也不能再找人演戲!”阮小沫吸了吸鼻子,“要是我當時是觀眾心態,一定能看出來你演戲爛透了!可我不是,我看到的時候我都要氣死了!”
當時手上的是宵夜,如果是個武器的話,阮小沫真的擔心自己會用上。
她那時真的氣壞了。
後來下樓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軟的,世界像是在旋轉。
沒有摔倒,一路安穩地回到了阮家,已經算是她的幸運了。
聽到她的話,靳烈風頓了頓,才出聲。
“今後不會再有了。”他的聲音越發低沉,“我不會再做那種事惹你生氣了。”
剛離婚的那陣子,他知道她的狀態有多糟糕,也知道她有多難熬。
可那時,他不得不那麼做。
“那……還有,你不能凶我,不能管著我工作!”
“……”
“也不能管著我吃什麼喝什麼,吃多少喝多少,營養成分是什麼!”
“……”
“還有,我想連夜工作就工作,你不能再逼著我去睡覺!”
“……”
“另外,我就算有時候赤腳踩地上,你也不能罵我,你——唔!”
得寸進尺的阮小沫,被終於忍無可忍的男人吻得七暈八素,除了攀附住靳烈風免得自己摔地上,再沒有餘力去一二三地提出過分的要求。
世界清靜了。
周圍的傭人,依舊如同以前一樣,非常默契地四散開,給少爺和少夫人留下足夠的二人空間。
至於剛才阮小沫提出的那些要求,最後除了一二兩條能實現,其他的,基本等於白提了。
不管著她,怎麼可能?!
吃不好睡不好、營養跟不上、休息跟不上,身體不好了、不舒服了,誰來負責?!
之前離婚的時候,他都還負責了她的一日三餐,現在回來了,自然更要負責到底了!
夜晚的時候,阮小沫在浴室裡洗完澡,換上睡衣,麵對鏡子有些感慨。
她還是回來了。
靳煦沒事,她也就沒事了。
一年多沒有踏進這裡,這裡還是和之前一樣。
不過,等她邊擦頭發邊跨出浴室,看到那張歐式大床上的景象的時候,才意識到。
不,這裡和之前,還是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