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男醫生連忙轉身就跑了,生怕慢一步,就被靳烈風給扒皮了。
白心宛見醫生離開,鬆了口氣。
“安斯艾爾,小沫的恢複,是需要時間的。”她勸道:“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你不能現在就沉不住氣放棄了!”
“我沒有沉不住氣!”靳烈風毫不客氣地低吼了一聲,用力甩開白心宛的手。
白心宛本來就用儘了全身力氣在拖著他,被他這麼一甩,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倒抽一口涼氣,但是沒有叫出聲,隻是自己揉揉膝蓋,想要爬起來。
“你甩人家心宛做什麼?!”
剛抱著小靳煦的羅莎琳德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她不悅地把小靳煦交給身邊的朱莉管家,自己則上前扶起白心宛。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羅莎琳德盯著白心宛膝蓋上的淤青,詫異地喊出了聲。
白心宛連忙把及膝的裙子拉下來遮住,像是生怕被其他人注意這個似的。
“這……隻是我求符弄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輕聲地解釋著。
“求符?”羅莎琳德疑惑地看了一眼阮小沫枕頭邊的那個護身符,“不是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嗎?怎麼淤青還沒有散?”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護身符是早在之前,白心宛替阮小沫求的了。
為什麼現在白心宛的膝蓋上,還有著這麼明顯的淤青。
白心宛剛張了口,又滯了滯,似乎不怎麼願意說的樣子。
“是這樣的,夫人。”之前說過這個護身符來曆的傭人連忙接口道:“這個護身符一般是一月一換,但是求符的人越心誠,就越靈驗,所以白小姐這陣子,基本是一周就回去廟裡求一個新的!”
羅莎琳德聽了,驚訝地看向白心宛,很快,她臉上的驚訝,就變成了憐惜。
原來……阮小沫那丫頭枕頭旁的護身符,已經換了好幾個了。
怪不得心宛的膝蓋上,會有著那麼明顯的烏青。
“你啊,今後就不用這麼做了。”羅莎琳德拍了拍白心宛,“求了一次,心意也到了,其餘的,就看天意了。”
她本來就不信這些東西,更不要說現在眼前著白心宛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吃了這麼多苦頭。
“可是我想小沫早點醒過來。”白心宛依舊想要堅持。
“阿姨知道你善良,但你做的已經足夠了。”羅莎琳德摸摸她的頭頂,“今後不用這樣了。”
見羅莎琳德都這麼說了,白心宛也隻好點點頭。
從那以後,靳烈風對於阮小沫房間裡的醫生,要求變得更加嚴格。
每經過一天,他的情緒,就會越來越暴躁。
眼看著,就快要趕上一開始的時候了。
白心宛依舊是按時過來阮小沫房間這邊,但這陣子,她的行為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她會從自己在帝宮暫住的房間裡溜出來,在四下打量一番、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跑進帝宮給醫療隊住的小樓裡。
她雖然很謹慎,很小心,但卻不知道帝宮裡的某些地方,放置有隱形監控攝像頭。
這些監控鏡頭拍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在了監控屏幕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