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謙力道之重,差點把那個人直接從車窗裡拎出來。
唐瑾謙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他都是溫潤禮貌的,包括被人誣陷,被人搜辦公室,他都沒有發過脾氣,他突然之間衝過來直接動手,實在是把秦晚夏嚇了一大跳。
她急忙上前攔住唐瑾謙,“我沒事,他沒有傷到我。”
唐瑾謙隻用深眸凝了她一眼,就冷眸睨向了開車的小青年,“請向我的妻子道歉!”
小青年被嚇得一臉懵逼,連叼著的棒棒糖都快要從嘴裡滑落出來了,他半張著嘴怔愣了好幾秒,才終於反應過來,他撿起滑落到嘴角的棒棒糖,再次塞進嘴裡,才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衣領也是你可以碰的,你給我鬆手!”
“我不管你是誰,你先是隨地扔煙頭差點燙傷人,再是隨意扔錢企圖羞辱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從小嬌慣長大也好,寵溺成大也罷,你傷了我的人,我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唐瑾謙一手揪著他,另一隻手強行打開他的車門,將他從車上拉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看似溫文爾雅,動起手來果斷狠辣的唐瑾謙給驚到了,保安急忙上前勸解,那輛汽車上乘坐的另兩個人也趕緊下車。
“是你?”最先下車的那名婦人,驚喜地望向唐瑾謙。
唐瑾謙微微蹙眉,似乎並不記得這是何許人也。
秦晚夏卻記得,這是那天早上唐瑾謙施以仁手救下的那名老婦人的同伴。
她趕緊轉身將車窗放下,“老太太,您看看我們遇見誰了?”
車窗後,露出一張滄桑的臉,她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她在看見唐瑾謙之後,雙目流露出喜悅的光芒,人一下子仿佛年輕了幾歲,“先生,我一直托醫院的人在找你。”
“奶奶,你快讓他放開我,我快被他給勒死了!”小年輕大聲呼救道。
唐瑾謙的手並沒有因為任何人的出現而有絲毫鬆懈,他淩厲的眼神直刺向他,“隻要你向我的妻子道歉,我不會為難你。”
“我又沒怎麼樣她,我憑什麼道歉,還有你是誰啊?你居然敢在我們家的地盤對我放肆,我告訴你,我要讓你有來無回!”
小年輕叫囂著,轉頭喝向那些保安,“花錢請你們就是看熱鬨的嗎?”
保安們在事情發生的當場就想要上前幫小年輕,但唐瑾謙身上有種隱隱的壓力,壓得他們不敢輕易上前,現在眼看著小年輕車上的人都對唐瑾謙尊敬有加,他們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自然更加不會輕舉妄動。
“爵利,你做什麼?還不趕緊道歉,你知不知道你麵前的這個人是誰?”老婦人將孫子口出狂言,急忙上前阻止他。
小年輕不屑,“在我們黎島還有什麼人需要我忌憚嗎?”
“你呀,嬌生慣養,無法無天,他是奶奶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奶奶在昨天早晨就已經不在人世!”
老婦人氣得打了小年輕一下,但她那一下打得輕之又輕,顯然經常嬌慣他的人裡,他奶奶也占一個。
“他救您?不可能,他這種小白臉,就隻會動手動腳,您讓他給我鬆開!”小年輕想掙脫開唐瑾謙。
唐瑾謙一隻手就牢牢掌控住他,他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卻好意思口口聲聲說唐瑾謙是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