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一開口,就是找邁科道歉。”唐瑾謙見向華已經到了,他返身坐回辦公桌前。
向華苦笑,“景軒在機場差點把邁科兒子的手指掰斷,我們不應該道歉嗎?”
“應該,並且已經道過歉了。”唐瑾謙看向秦晚夏,“是嗎?”
“我當時馬上就道歉了,可邁科先生他……堅持不來瑾華製藥。”秦晚夏如實道。
唐瑾謙點點頭,“我聽景軒說,來接邁科先生的車非常及時,如果不是邁科先生早就安排好的,誰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機場去接他?”
秦晚夏回想了想,的確有些蹊蹺,邁科先生隻是打了個電話,那輛房車就出現了,“他的車,應該早就趕到機場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早就不打算來瑾華製藥了?”向華問道。
唐瑾謙頷首,“對。”
“那他的工作人員怎麼又把詳細的行程都跟我們對接好了?”向華不解。
唐瑾謙道:“那是他的工作行程,他這次來隻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完全可以解釋說,這不是他的工作行程,他們是私人過來遊玩的。”
“他的確這樣說過。”秦晚夏說道。
向華更不解了,“照你這麼說,他說來瑾華製藥考察是騙我們的?”
“向華,你還記得我們找生產商的事嗎?”唐瑾謙忽然問道。
“記得,上次你……”向華恍然大悟,他一拍腿,“你的意思是說,邁科先生這一次,很有可能跟你上次的套路一樣,明麵上要來考察我們公司,卻又突然違約不來,實則是在暗地裡悄悄觀察我們如何應變?”
“對,上次我約定生產商的時間,生產商一定在短時間內把工廠上下做到最優狀態,我忽然說不去了,他們會從最優狀態,一下子鬆懈掉,而我真正要看的,就是他們忽然鬆懈時的狀態,是不是在我預想範圍內,如果不是,他們將不在我的合作對象裡。”
唐瑾謙微做停頓,他繼續道:“我們都知道,生產商的重點不在公司,而在生產線上,我們直接跳過公司,去看了生產線,然後才回到公司,看他們的運營管理能力,綜合起來我們才做了選擇,那麼邁科先生呢?”
“以他這種身份和工作狀態,他根本沒有時間在這麼忙的季節,忽然帶著妻子和孩子去另一個國度旅行,依我看來,他私人出行是幌子,他的團隊已經先他一步到了上淮市,他們要全麵整體地考察我們瑾華製藥。”
聽完唐瑾謙的話,向華苦笑出聲,“怎麼你們套路都這麼深嗎?那我們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了?萬一邁科先生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瓊斯不是他唯一的妻子,爵利也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每日忙於工作,哪有時間跟老婆孩子建立多親密的關係,他怎麼會為一點點小事生氣到放棄一個重要的項目呢?何況,這件事情爵利有錯在先。”
唐瑾謙下了定論。
秦晚夏忍不住有些想笑,這件事情明明是唐景軒太過衝動,他卻說爵利有錯在先,看來唐瑾謙是真的很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