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你先別聽婉怡胡說,這種事情是要講證據的,要不然傷了你和暖秋的感情就不好了。”秦建堅持道。
蔣夢瑛也跟著點頭,“是啊,尤其是暖秋的一些做法,已經讓人很不理解了,如果再因為這件事情誤會她,那你們姐妹就真的……”
蔣夢瑛口中說的做法,就是秦暖秋偽造她去世的假象,順利奪取秦氏集團最大股權的事情。
秦晚夏的思緒很亂,她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叔叔,嬸嬸,我想休息一下。”
“好,你先休息,我們先出去了,這湯我放在這裡,你記得喝,明天早上,我會再給你送東西來。”
蔣夢瑛小心地幫她把食盒擰緊,怕湯涼了不好喝。
“不用麻煩。”秦晚夏推辭。
蔣夢瑛忙道:“不麻煩,反正婉怡這丫頭就住在你隔壁,她也是要吃的,我順帶就給你做了。”
“那,謝謝你了。”秦晚夏拉過被子躺下,算是下了逐客令。
秦婉怡不願意走,被她爸媽強行拖走了,四周安靜下來,秦晚夏覺得頭很疼很疼。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全都是小時候的事,秦暖秋和秦寒秋用自行車載著她,在漂亮的山道上看風景,忽然冰冷的水驟然將她淹沒,美麗的花不見了,親人也不見了,隻有無邊的黑暗和冰冷的江水。
她拚命地掙紮,拚命地掙紮,就是掙脫不了。
眼前突然燃起了一片熾熱的大火,她嚇得猛然一跳,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的後脊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打濕,她擁著被子,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她隱約覺得床邊坐了一個人,漆黑的房間裡連地燈都被人關了,黑蒙蒙的,她看不清楚。
“韓時哥哥,是你嗎?”
那個人不說話,秦晚夏忽然有點害怕,她掙紮著要坐起來。
“是我。”
可能是怕她動作太大傷到自己,那個人開口了。
“唐瑾謙?”
秦晚夏停住了要坐起來的動作,她現在全身很虛弱,她動彈不得,“你把燈打開。”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唐瑾謙沒有開燈,而是轉身就出去了。
讓人莫名其妙。
唐瑾謙走後,有護士進來,打開了房間的燈,護士溫柔地走過來給她檢查身體,“太好了,你已經退燒了。”
“我發燒了?”秦晚夏不解。
護士點點頭,“你發燒40℃,都燒得有點意識模糊了,一直在昏睡,還伴有夢魘的現象,我們給你用了退燒藥,現在你已經成功退燒了,感覺怎麼樣?”
秦晚夏這才發現,她的手背上有被輸過液的痕跡,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天亮了,難怪外麵的天這麼黑。
“我好多了,謝謝。”
護士笑道:“剛才那位是你的先生吧?他一直在你床邊陪著你,剛才還是他告訴我們,你已經醒了,他叮囑我幫你把乾淨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