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宴宮廷出來,冬夜的冷風襲來,秦晚夏輕輕抖了一下,她急忙去扶唐瑾謙,怕他被一陣夜風給吹倒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唐瑾謙微微一笑,將車鑰匙遞給她,“我不能開車了,你來開。”
“我來,我來。”秦晚夏把鑰匙揣進兜裡,連忙又去扶他,“你、你還能走嗎?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唐瑾謙手臂一動,讓她從扶著他的姿勢,變成了挽著他手臂的姿勢。
秦晚夏心想,男人嘛,都是愛麵子的,就算醉了也不會承認。
“要不要找個代駕?”看著她坐上車後的生疏狀態,唐瑾謙關切地問了一句。
“不用,我可以的。”
秦晚夏不常開車,三年前她走到哪,秦暖秋都給她安排了司機,後來在顧家,她無車可開,車技就更生疏了,但這裡離家不遠,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安全把車開回家的能力她還是有的。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唐瑾謙一眼,他不會真的沒喝醉吧?
一般情況下喝醉酒的男人不都愛逞強,非要爭著開車以證明他酒量好嗎?
唐瑾謙卻這麼清醒,一出門就安排她開車,見她車技不熟練,還想著找代駕,他一點都沒有要酒駕的意思。
“喝酒不開車,這是對我們彼此的負責。”唐瑾謙係好了安全帶。
他真沒喝醉?
秦晚夏吃了一驚。
那麼多酒,隻怕連韓時都要醉了,他居然這麼清醒,他不是不喝酒嗎?
唐瑾謙看出她的猜測,他靠在座椅上,“我隻是頭有點暈,暫時醉不了,你安心開車。”
“哦,好。”
秦晚夏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開車,不知道是車技太生疏了,還是因為出過車禍墜江的事故,在北津熟悉的街道上開車,竟然無比的緊張,她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她完全可以停下來叫代駕,但莫名有一股力量引導著她,非要親自開車。
墜江當天熟悉的畫麵不斷地閃現在腦海中,她顫抖著手腳,把車開上她墜江的“北津大橋”。
嘎!
她一腳刹車,停在了她當年墜江的位置。
唐瑾謙深邃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他看見她額上滿是細汗,手腳不停在顫抖,他不敢輕易驚擾她,但是現在,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還好嗎?”
“唐瑾謙,那天,我的刹車有問題!”
秦晚夏回過眸來,用一種篤定的眼神看向了他。
唐瑾謙從不懷疑她說的每一句話,他蹙了蹙眉,“你的車在江裡有損傷,但你姐姐安排了人把車仔細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異常。”
“你不相信我?”秦晚夏眼神刺痛。
唐瑾謙堅定,“不是,我是在想,是誰在隱瞞車輛的具體信息,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