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才來,快點的吧!”
蔣興學在門口已經焦急如焚,蔣霜和蔣連秀走進去才知道,秦建一家還跪在地上。
往日眼高於頂的蔣夢瑛此刻看都不敢看蔣霜,手裡舉著茶杯,跟一隻被扒了毛的鬥雞一樣。
蔣霜心底閃過一絲冷漠,她覺得她們還真是來早了,應該在路上多耽擱一下,讓蔣夢瑛嘗嘗矮人一等的滋味。
精光在她眼底一閃而沒,她很快恢複了乖巧卑微的模樣,卻在不小心跟秦晚夏目光相觸及之時,嚇得躲開。
秦晚夏已經喝了兩杯茶,秦建一家人手裡的茶都已經涼了,她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連秀啊,快給暖秋道歉,求求暖秋饒你一次吧!”
蔣興學一把將蔣連秀推到秦暖秋麵前。
蔣家就靠著這兩個嫁得好的女兒支持,如果兩個女兒都被判刑,那蔣家的公司也將麵臨破產。
別說讓蔣連秀跪下,就是讓他蔣興學跪下,蔣興學也願意。
蔣連秀依言跪在了秦暖秋麵前。
秦晚夏頓時冷嗤了一下,都說膝下有黃金,越是輕易就能下跪的人,越是沒有底線的人。
跪在這裡的四位就是這句話最好的證明!
他們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買凶殺人,現在東窗事發又跪在了被害者的麵前,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暖秋,韓存不愛我,我知道,是我非要嫁給韓存的,這是我咎由自取,韓存喜歡你,是他強行要跟你在一起的,你不是自願要破壞我的婚姻,我不該恨你!”
“但是,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我當時處在那個位置上,我太容易怨恨了,所以,我說我巴不得你死了,結果導致了我姐姐通過各種渠道幫我買通了那個司機。”
蔣連秀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蔣夢瑛身上。
“我不是真的想害死你,但我說了那樣的話,就是我錯了!暖秋,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求實事求是地對待我的罪責,我願意承受我該得的懲罰!”
蔣連秀說完,捂著嘴低頭哭了起來。
這完全不是蔣連秀的風格!
秦晚夏雖然沒見過蔣連秀幾次,但以她的個性怎麼會說話這麼委婉,這麼明事理的樣子?
她和姐姐對視一眼,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別說她們,就連蔣家自己人也摸不著頭腦。
蔣夢瑛一聽就急了,“連秀,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把主要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姐姐,是我們做錯了!”
蔣連秀眼眶紅紅,一臉的悔不當初。
蔣夢瑛見鬼一樣地看著她。
秦晚夏順勢而下,“叔叔、嬸嬸,連蔣家小姨都知道這個道理,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做錯的事,還想不被懲罰,世上哪有那樣的道理?”
“各位叔公、伯父、叔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我們姐妹倆可以操控的了,現在官方已經做了通報,滿城皆知的事如果草草了解,官方也不好交差,所以,這事我們管不了。”
秦晚夏一臉小白兔無辜的表情。
“晚夏說得有道理,這件事已經開了頭,我們也不好說不告了就不告了,法律不是兒戲,各位請回吧!”
秦暖秋起身,準備送客。
地上還跪著四個人呢!
膝蓋都跪痛了,端茶的手都舉得酸疼了,茶都涼了,最後居然一句,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