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軒這是在用親情做要挾,要求唐瑾謙把大頭的股份讓給他!
這比質疑唐瑾謙的身份,指責唐菀之的遺囑要來得精明得多!
這句話簡直踩在了唐瑾謙的軟肋上!
“景軒,你荒唐!”
唐英卓絕沒有想到一向單純率真的唐景軒竟然會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
唐景軒委屈地看向唐英卓,像個失寵在撒潑的孩子,“外公,你們表麵上都最疼我,其實你們最疼的人是哥!”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在你母親靈前說這種話,你的孝順哪去了?”唐英卓滿眼心痛,眼前的亂局在淩遲他的心。
“我的孝順就在這,可媽走了,我再孝順又有什麼用?我沒有媽媽了!”
唐景軒崩潰地大哭大吼。
“媽不在了,外公還在,你要的我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
唐瑾謙抬眸一一掃過靈堂前的眾人,“你們要祭奠我母親,我歡迎,如果你們要指責我母親,請你們離開。”
唐瑾謙敏銳地察覺到唐英卓身體的異樣,他趕緊推著唐英卓的輪椅,將唐英卓推回了房間,他把唐英卓扶上床,立刻給唐英卓吸氧。
唐英卓緩過氣來,對管家道:“你快去請幾個德高望重的過來,我要讓瑾謙入族譜。”
“不用了。”
唐瑾謙當場拒絕。
唐英卓灰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你還在記恨我當年拆散你父母。”
唐瑾謙冷笑了下,看向唐英卓。
“當初,我回國,你防著我,怕我覬覦唐氏集團,現在你知道有狼子野心的人不是我,就想讓我入族譜幫襯景軒,你打了一輩子的如意算盤,家裡大小事你說一不二,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有老去的一天,終有一日不會有人再聽你的!”
唐瑾謙起身出去叫來家庭醫生照料唐英卓。
唐英卓戴著氧氣麵罩,呼吸仍然很急促,“連他都怪我恨我,我那個傻丫頭宛之心裡有多恨有多難過,她卻從來沒有說一聲啊!”
“如果不是沈德華突然發難,我還被他們夫妻和諧的假象給蒙在鼓裡,我還以為宛之早已放下當年的事,今日玲姐才告訴我,宛之常年在服用抗抑鬱藥,她的身體就是這樣垮掉的!”
秦晚夏望著唐英卓,她不明白唐英卓為什麼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麼狠心!
“您為什麼不喜歡瑾謙的父親?”
秦晚夏的問話,讓唐英卓死灰一樣的眼神突然陷入了回憶,“他要把我女兒帶出國去,如果不是我派人在機場把他們攔回來,宛之就走了!”
那時候,唐菀之肚子裡就已經有了唐瑾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