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的笑容略帶些尷尬,她說“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紙包不住火,何況會給柳生帶來困擾,所以我想著,也應該對你們說的。”
“什麼事情啊,一副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計亭笑著把奶茶遞給汪雅。
汪雅接過來,而後說:“我跟柳生在半年前就離婚了。我們是和平離婚的。”
白思思一點都沒感覺到詫異,畢竟她已經知道了,但是有些佩服汪雅竟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在她的臉上就找不到一點難過的樣子,也許是她藏得好。
計亭差點沒呆住,過了老半才緩過來,她說:“你在開什麼玩笑呀,離婚了?”
“是,離婚了,我跟他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是我,他是他。”汪雅說道。
“你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你忘了嘛?”計亭有些不可思議,又說,“你曾經說過的,會好好珍惜柳生,也會好好珍惜這段婚姻,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而且是什麼原因呢,是不是柳生惹你不高興了,還是怎麼回事呢?”
“不是他,而是我的問題。”汪雅說道。
“你變心了?”計亭又問。
“我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突然沒有了新鮮感,並且我覺得呆在他的身邊沒有了藝術來源,好像枯竭一般,連同我們的感情也失去了原來的光彩。”汪雅歎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意思?”白思思略有些疑惑,她有些懂,卻又有些不懂。
計亭說:“怎麼,你是覺得他這個人不能再給你帶來熱情,或者是在你的創造過程中起不到作用了,是這個意思嘛?”
“差不多吧,我在麵對他時沒有了衝動,這讓我很頭痛,以至我在畫畫方麵也停止不前了。”汪雅對她實話實說。
“你不能這樣吧,家庭是家庭,生活是生活,要跟藝術分開的。”白思思說道。
“我也曾經這樣想過,但我做不到,這種讓我無法創造的日子真的很難熬,我很受不了,所以我需要到外頭去尋找靈感。就沒辦法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汪雅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但她的內心深處更加在乎自己的藝術創造。
計亭蹙眉,說:“如果是這樣,你要找多少個男人才能罷休,你的靈感不能從外在來,而是要學習自我創造。”
“我就是沒辦法,也跟柳生直接說了,他表示理解,願意給我一些時間考慮,但我發現我已經做不到了,我執意要離婚。”汪雅蹙眉,又說,“何況,因為我在創造方麵的挫敗感而不能夠滿足他,也是讓我很頭痛的事情。”
白思思蹙眉,她也說不出來誰對誰錯,好像沒辦法用對錯來形容。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還真是太奇怪了。”計亭說道,她雖然是寫作,但是與畫畫也有共通之處,卻不見得有汪雅這樣的煩惱。
汪雅又說:“我現在全身心都在畫畫上,也想多拿幾個大獎,並且可以往更高的地方去走,而不是局限在某一個位置,我想成為一流的畫家,所以有些犧牲是必然的吧。”
“柳生應該還愛著你。”白思思說。
“我不懷疑這一點,但他是個男人,需要有一個女人給他家庭,我也知道他近兩個月談了一個女朋友,所以我才打算把之前沒有理完的東西都帶走。”汪雅同她們解釋。
“真的太可惜了,但是我也尊重你的決定。”計亭說道。
“基本上是不會回頭了,我跟柳生沒辦法在一起了,這多半是來自我的任性和自私。”汪雅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關係,柳生也是個可憐的人。
白思思說:“那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就一直在國外嘛?”
“目前是這樣的打算,全心全意的為我的畫畫而服務,其它一切都不去想了。”汪雅輕笑著說,又往白思思那裡看過去,說,“拜托你幫忙好好照顧柳生,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我會對辰軒說的,而且他也是辰軒的好朋友,一定會照看他的。”白思思像她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