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大一會兒，老爺子這才稍微好點兒。
戰冷睿隻擰眉站在旁邊，卻沒有要動作的意思。
林木森這次是當真不理解了。
“先生，老爺子最近身體確實不太好，您要不就看一下？”
林木森輕聲開口。
隻兩個人的距離來看，戰冷睿是絕對聽清楚了。更何況，戰冷睿的聽力又比彆人厲害很多。
可是這會兒，戰冷睿是當真沒有半點兒的動靜。
好像咳嗽的不是他一向最為緊張的戰老爺子一樣。
“冷睿，你這是想乾嘛？你是想要氣死爺爺不成？”戰明美放下一堆工作今天來了這裡，就是為了能夠讓老爺子舒心一些，卻沒想到，戰冷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讓老爺子更加生氣了。
戰冷睿抿唇不說話。
戰老爺子氣得又是一陣咳嗽。
過了好大會兒才稍微好了一些，“你這個混蛋，回來那麼久沒有見到你一麵，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就是這個樣子麵對我的？我告訴你，林儀可是還在國外呢，你自己什麼樣子，自己心裡最好是有個譜。要是林儀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林儀要是出事兒了，我來負責。”戰冷睿直接打斷老爺子，“可是現在，筱筱出事兒了，爺爺，那又應該有誰來負責？我有點兒分不太清楚，林儀和筱筱，到底誰才是我戰冷睿的老婆，戰家的少奶奶。”
“林儀那是我親孫女，跟你有什麼關係，至於你老婆，愛是誰就是誰。”
“是嗎？”戰冷睿的聲音聽不出來感情，“爺爺，我在想，如果筱筱不是洛家的外孫女，您的態度是不是應該會好一些。或者，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份特殊，不能離婚。你是不是會做出來其他的什麼……”
“混賬！”戰老爺子怒吼，“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可是你爺爺！”
“對，您是爺爺，筱筱也是把您當成我爺爺的。可是爺爺，我就是想問一下，您的心裡，我和筱筱是什麼人。論才華，筱筱不過複習了半年的時間，就能夠考出京都第一的成績。甚至把星芒打理得井井有條。論身份，我不覺得筱筱世界著名設計師Debby和常浩邈的女兒的身份比不上林儀。可是，自從國外回來之後，您的態度就變了，我就在想，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或者說，是什麼我不知道的……”
戰冷睿還沒有說完，被戰明書用眼神打斷。
戰冷睿看老爺子的情緒確實波動大，這才住了嘴。
在聽到著名設計師Debby的名字的時候，戰老爺子愣了一下。
顯然是還不能夠接受那個本來應該過世的人再次出現的震撼。
可是，洛尋凝到底是還活著，這是不爭的事實。
戰老爺子臉色越發地難看冰冷。
當年的事，是誰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如果戰冷睿知道了。不……如果是任何一個人知道了，他……甚至於整個戰家，包括戰冷睿也許都會受到牽連。
他不能說，甚至，不能提起！
戰老爺子看著滿臉寒霜的戰冷睿，指著大門的方向。
“滾，你給我滾！”
戰冷睿沉默不動！
“我讓你滾，你聽到了沒有。自從那個女人回來，你就沒有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