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臉上帶著未睡醒的困倦,正望著他打哈欠。
“你們在聊什麼呢?”
顯然,她什麼都沒聽見。
徐清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莫斯年已經邁開步子,朝她走去。
女人身型纖細,站在燈下,柔柔的一圈光暈裡,有種一碰就會破碎的脆弱感。
“怎麼又不穿鞋?”莫斯年微微蹙眉。
林染明顯還沒睡醒,“啊”了一聲,慢半拍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光著腳。
“我忘了…”林染撓撓頭,開始不講理地甩鍋,“誰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房間的?我急著找你,連鞋都忘了穿……”
她自然而然地張開雙手。
“你抱我上去。”
莫斯年將她攔腰抱起,低聲訓著:“下次再不穿鞋,晚上回家的時間就提前到九點。”
“你這個人不講道理!”她掙紮著要從他懷裡跳下來,被莫斯年摁住。
“還鬨?”
說話聲被關上的大門擋在了裡麵。
徐清這個鋼鐵直男母胎單身也禁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莫爺是真寵林小姐啊……
林染被莫斯年扔上床才想起剛剛被他打斷的話題。
“莫斯年,徐清為什麼這麼晚來找你?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莫斯年把她冰涼的雙腳用毛毯裹住,淡淡答道:“夏侯君研究了一套針灸療法,想給我試試。”
針灸療法?
“會不會很疼?”林染一想到無數根細長的針紮進身體,就覺得毛骨悚然。她摟住莫斯年的胳膊,“什麼時候施針?我陪你吧!”
吊水都不能看著針紮進血管裡的姑娘,怎麼可能受得了針灸的場麵?
“不用。”莫斯年拒絕了,隔著毛毯,拿捏著力道替她捏按腳掌穴位活血。
林染撇撇嘴,也沒有強求:“那好吧。疼的話你再告訴我。”
莫斯年輕笑,抬眼看她:“告訴你止疼?”
“那當然,我是最好的止疼藥。”林染湊過去,笑眯眯地親了他一口,“怎麼樣?效果好嗎?”
莫斯年手裡揉捏的動作滯了一瞬:“彆鬨。”
臉上又羽毛般擦過輕柔一片。
“莫斯年,效果好嗎?”始作俑者正眼巴巴地看著他,滿眼星光細碎,卻笑得狡獪,像隻勾人的小狐狸。
莫斯年眸光微黯:“你自找的。”
林染腦中瞬間警笛大作,轉身要跑,哪裡跑得掉,被男人一把抓住,直接拖了回來。
男人曲起兩條長腿壓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深眸微微眯起:“撩完就想跑?”
咳……她是這麼想來著。
林染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莫斯年的腰。
“你……身體還不太行,要不還是早點睡覺吧。”
“……”莫斯年臉色明顯更黑了。
林染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是受過傷嘛,雖然沒有傷到重點部位,但是體力可能……”
“閉嘴!”莫斯年覺得她再說下去,結果不是自己被她氣死,就是換另一種方式“弄死”她。
他低頭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嘴唇。
“老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