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來的時候,窗台的材質還是古老的磚石,這次卻換成了全新的瓷磚。
也是,那場大火早就把以前的東西燒了個一乾二淨,後來自然要重建了。
那場大火,真的很大。
她深吸一口煙,隔著煙霧望著遠處的星辰,如果八年前她死在那場大火中會怎樣?
是不是就不會經曆這些糟心的事情,永遠都是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可是,她現在也快要死了,難道多活八年的意義,就是為了一場相思?
另一間房中,傅邢薄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想看會新聞,但是這裡信號不太好,網頁刷新的很慢,他看了幾分鐘便不耐煩的關了手機,抽出一根煙向陽台走去。
站在陽台向樓下望去,才發覺這裡的風景真的不錯。
一個熟悉的背影突然闖入他的視線。
容音頭發半濕著垂在腦後,披了一個米色的披肩,流蘇在夜風中緩緩擺動,一個猩紅的紅點在她指間一閃一閃的。
她在抽煙。
傅邢薄眯了眯眼睛,他從未見過容音抽煙。
雖然女人抽煙早已不足為奇,但在他的認知裡,容音是一個一言一行都要用尺子量一量的人,從不行差踏錯半步,就算喝酒也是為了應酬逼不得已,怎麼會主動抽煙?
他懶懶的靠在窗台上,眯著眼看她。
看她把細長的煙放在嘴邊,輕呡一口,然後優雅的吐出一縷細長的煙霧。
他第一次見女人抽煙如此優雅好看。
她的背影瘦的可怕,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露在外麵的一雙小腿仿佛竹竿似的。
傅邢薄皺眉,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瘦?
視線中,她突然捂著肚子,神色痛苦的佝僂著背,身子一點一點向下滑去。
傅邢薄一驚,扔掉煙頭轉身大步向外麵跑去。
“容音!開門!”他用力拍門,大聲呼喊,裡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服務員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問:“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傅邢薄急聲道:“我老婆在裡麵,她生病了,麻煩你開一下門。”
“你老婆?”服務員疑惑的看著他,顯然並不相信,哪有兩口子分房睡的?
傅邢薄沒時間跟她多解釋,急聲說:“我剛才在陽台看見她暈倒了,你趕緊給我開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負得起責任嗎?”
聽到裡麵有人暈倒了,服務員也慌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算不是他老婆也得開門。
服務員趕忙找來鑰匙,剛準備開門,可誰知眼前的門卻自己打開了。
容音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他們,問:“發生什麼事了?”
服務員張了張嘴,轉身去看傅邢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