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容音說:“麻煩您轉告李市長,容氏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評估和考察,也希望能和其他公司公平競爭。”
李長睿心裡有點發苦,她寧願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也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他就那麼不堪嗎?
“為什麼?”他艱難的問:“我自認為自己還算優秀,雖說跟你有些差距,但我也是高材生,前途一片明朗,自認還算配得上你,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
容音心頭有點煩躁,她不願意跟他討論這些小情小愛,離婚之後,她心中早已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
更何況在她眼裡,李長睿就是一個小弟弟。
容音捏了捏眉心,說:“抱歉,我對你沒有感覺,也不太喜歡你這個類型。”
拒絕的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給他任何幻想的機會。
容音就是這樣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曖昧什麼的,在她這裡壓根不會存在。
李長睿心底滿是苦澀,忍不住問:“那南邊那塊地呢,你也不打算要了嗎?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你也不打算管了嗎?”
他沒想用 那塊地脅迫她。
可是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他喜歡了她整整三年,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她的新聞和照片是他唯一的慰藉,他像個躲在暗處偷窺的竊賊一樣,偷窺著她,仰視著她。
每次心裡升起克製不住的念頭,他都會用她已婚婦女的身份提醒自己,壓製住心底不該有的念想。
無數個漆黑的夜裡,心裡的那份旖念都被他死死壓住。
他是喜歡她,可他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可現在不同,她離婚了!
知道她離婚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奔到她身邊向她求婚。
他知道第一天見麵,他不該如此魯莽,可他真的忍不住。
他太害怕了。
害怕再次被彆的男人捷足先登。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表白了,並且用那塊地作為禮物送給她。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乾脆利落的拒絕。
容音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李先生,可能您對我不太了解,我這個人沒有什麼黑心眼,但也不是菩薩心腸,我是想幫助他們不假,但我會量力而行,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委曲求全。”
跟他在一起竟然是委曲求全?
李長睿似是受了打擊,怔怔的看著她,心裡陣陣發苦,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容音不願跟他糾纏,揮了揮手,剛準備讓他離開,就在這時,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霎時間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