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傷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卻於事無補,大腦越來越空白,空氣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捂著胸口,麵色蒼白的倒了下去。
暈迷之前,他聽到傅振江焦急的聲音:“快!叫救護車!”
雙眼一閉,他徹底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傅振江知道他悔的腸子都青了,但沒有想到容音兩個字對他的打擊竟然這麼大,一時間也不敢再提這兩個字了。
傅振江長歎口氣,說:“兒子,人死不能複生,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但也要有個度,你哥也沒了,傅家就剩下了你一個男丁,咱家又這麼大的產業,總不能落到外人手裡去,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落在了你一個人身上,早點想開吧,這事除非你自己走出來,否則誰也幫不了你,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結婚吧,既然遲早要結,還不如早點看開,爸爸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
說完,傅振江走了出去。
病房裡一陣安靜。
傅邢薄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心臟的部位傳來陣陣疼痛。
人死不能複生,
是啊。
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輩子,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傅邢薄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沒有容音的日子裡,傅邢薄像個工作狂人一樣,整天埋首在公司,幾乎很少回家裡。
一個月後。
這天傍晚,他突然接到管家的電話,管家在電話裡焦急的說老爺病了,讓他趕快回去。
傅邢薄放下手頭的事情立馬趕了回去。
回去之後,傅振江病蔫蔫的躺在床上,頭上敷著一條白色毛巾,手背上插著液體,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家庭醫生在一旁解釋,說老爺子隻是年紀大了,免疫力不如以前,換季的時候遇到點頭疼腦熱就容易引發大病,不過目前不算嚴重,輸兩天液,休息休息就好。
傅振江拉著傅邢薄的說,“爸爸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今晚彆走,留下來陪爸爸吃個飯。”
父親成了這個樣子,傅邢薄就算再忙也得留下來,他點頭道:“好。”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說什麼也要起來,還讓廚房特意給傅邢薄做了一碗混沌,親眼看著他吃下去,這才回房睡了。
傅邢薄沒有多想,以為父親年紀大了,操心的多了,吃完飯之後洗漱了一下,便回房睡了。
睡下沒一會,他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身子漸漸發燙,仿佛有一團火凝聚在小腹,炙熱的火苗在全身快速遊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調動起來,迫切的尋找一個發泄口。
仿佛有一根輕盈的羽毛在他胸口遊蕩,激起無邊的誘惑,耳邊隱約響起一個女人的呢喃,仿佛在說好熱,好熱……
下一瞬,傅邢薄驀地睜開了雙眼。
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這不是夢。
他的身邊真的躺著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的手還在他胸膛上來回撫摸!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推到了地上,然後打開了床頭燈。
女人沒想到他會如此暴力,痛呼一聲,狼狽的坐在地上。
傅邢薄起身,滿眼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她二十三四的年紀,長得也算清秀,長至腰際的黑發垂在身側,略微遮擋住赤裸的身體,此刻她正杏眉微蹙,輕咬下唇,一臉委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