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的很快,瞬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傅邢薄好似瘋了一般,瞪大雙眼在人群中快速尋找,突然看見她的裙角在女衛生間門口飄過,傅邢薄顧不上許多,衝了進去。
“啊!”一個剛解手出來的女人看到他,猛地尖叫一聲。
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傅邢薄之後,眼底的驚嚇瞬間換成了驚喜,羞答答的說:“傅總,你是來找我的嗎?”
傅邢薄沒空搭理她,推開格子間的門,快速尋找著容音。
推開最後一格的時候,她剛提好褲子,見到有人闖入,猛地抬頭,略帶驚慌的看著他。
仿佛一隻收到驚嚇的小兔子。
傅邢薄好似傻了一般,怔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眼底,慢慢聚起淚水。
他緩緩抬手,想要觸碰她,可是在即將碰到她的一瞬間,又突然想起什麼,猛地縮回了手臂。
他喃喃道:“阿音,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聲音小心翼翼,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好似生怕驚嚇到她。
女人驚恐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你要乾什麼?這裡是女衛生間,請你出去!”
傅邢薄一怔,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急聲道:“阿音,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傅邢薄啊,你看看我,好好看看,你一定記得的,對不對?”
女人皺眉,有些惱怒,清冷的聲音帶著微斥:“先生,請你自重,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阿音……”
傅邢薄上前一步,想跟她解釋,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傅總。”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慌忙跑了過來,說:“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小女施璐,砝國籍,之前一直跟我居住在砝國,昨天剛剛回國。”
傅邢薄愣愣的說:“砝國?”
“是,”男人趕忙解釋道:“我們一家之前一直住在砝國,上個月才結束那邊的生意,回到國內發展。”
傅邢薄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叫施承恩,是砝國人,上個月才舉家帶口的回到國內,前幾天還托人帶話,想見他一麵,被傅邢薄拒絕了。
施承恩把施璐從衛生間裡拉出來,說:“這是傅氏集團的傅總,跟傅總問好。”
女人冷哼一聲,彆開了臉。
傅邢薄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仿佛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看著她。
她的確不是容音。
雖然跟容音有百分之八十的神似,但眼睛要比容音小一些,沒有容音的眼睛漂亮,鼻子也沒有容音的鼻子挺翹,初看確實很像,可細細看來,卻分明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不是,為什麼不是……”
傅邢薄喃喃道,仿佛遊魂一般,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