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米國。
溫暖的陽光照在院子裡,容音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條毛毯。
她麵色微白,身形纖瘦,看起來十分病態。
沈浪緩緩推著輪椅,說:“醫生說了,你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了,多出來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動完手術之後,長達半年的時間,容音基本上都處於癱瘓狀態,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之外,其餘的部位都不能動。
最近這兩個月才開始慢慢好點,胳膊能動了,下半身也有了知覺,但是還不能走路。
容音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想了想,問:“容氏怎麼樣了?”
“傅邢薄已經接手了,發展的還不錯。”沈浪說:“傅邢薄的確很有能力,兩大公司同時運轉,誰都沒有落了下風。”
“他沒有趁機榨乾容氏,壯大傅氏?”
沈浪搖頭:“沒有,容氏目前發展良好,利潤甚至還比去年增長了不少。”
傅邢薄竟然沒有趁機吞了容氏?
這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
最後分開的那段時間,容音整顆心都沉浸在濃烈的恨意中,沒有看到傅邢薄的懺悔和愧疚。
所以在她心裡,傅邢薄還是之前那個涼薄無情,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男人。
想起結婚三年所受的屈辱,以及梁知秋死時的慘狀,容音的手緩緩收緊,緊握成拳。
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就是為了報複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觀音,更沒有什麼菩薩心腸。
父母把她生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忍辱求全,受儘他人傷害的,尤其是,傅邢薄還害死了她最愛的人。
她要把受過的屈辱,一滴不落的全都還回去。
傅邢薄,我跟你不死不休!
容音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你現在在恢複期,大約還需要三個月左右,如果恢複情況良好的話,兩個月之後就能出院。”
頓了一下,沈浪又說:“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新的身份,新的身份叫艾米,是一位美籍華人,從小在美國長大,我在國外出差的時候結識,相戀一年,回國準備結婚。”
聽到結婚兩個字,容音的手緩緩收緊。
察覺到她的抗拒,沈浪說:“容音,這是我們當初談好的,但是如果你抗拒的話,我可以當做這份談判不存在,我不會逼你。”
容音沉默了一瞬,說:“我說話算數,不會反悔,回國之後,我們馬上結婚。”
沈浪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好,我會提前準備好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