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容音已經死了一年了,而他卻因為彆人的隨便一句話,大晚上的跑到沈浪家裡來求證。
沈浪的妻子,怎麼可能是容音?
真的是瘋了。
傅邢薄苦笑一聲,伸手在沈浪肩頭拍了拍,說:“你小子,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還沒辦婚禮呢,”沈浪笑道:“艾米在米國一直很忙,抽不出時間,這次回國也是為了補辦婚禮,定好日子以後一定通知你。”
安子晏結婚了,沈浪也結婚了,完本早就結婚的他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傅邢薄擠出一絲微笑:“行,大晚上的,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夜裡的風很涼,仿佛能吹進骨子裡,傅邢薄落寞的走在漆黑的街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容音死了,他還哪來的家?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家了。
誰都擁有自己的幸福,唯獨他沒有。
傅邢薄仰頭,眼眶泛紅的看著頭頂的星空。
阿音,你在看我對嗎?
一定是的,你那麼恨我,怎麼可能甘心離去?
晚上到我的夢裡來吧,哪怕是罵我一頓,打我兩個耳光都可以。
讓我見一見你,好不好?
沈宅二樓,容音站在窗簾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孤單離去的背影。
身後,門開了,沈浪披著衣服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阿音,”沈浪沉沉開口:“是你讓沈朝文故意看見你的?”
“嗯,”容音側頭看他:“有什麼不可以嗎?反正遲早都要看見。”
“阿音,我不想讓你這麼早暴露在眾人麵前。”
傅邢薄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容音拉好窗簾,轉身向床邊走去:“沈浪,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幫助,但我有我的計劃,複仇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她是容音,誰敢在她麵前指手畫腳?
沈浪苦笑一聲,說:“阿音,我並不是想乾預你,你一旦出現在眾人麵前,狂風巨浪就會接踵而來,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我隻是想讓你多休息一段時間,養足精神再開始籌謀。”
“不必,”容音淡淡的說:“我要是怕就不會回來了。對了,傅邢薄結婚的日子定在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三,還有五天。”
“五天,時間夠用了。我困了,你回去休息吧,對了,明天給我派輛車。”
…………
傅邢薄回到醫院的時候,見一群醫護人員圍在病房前,他大步走過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護士說:“病人剛才有了反應,醒過來了。”
施璐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