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璐頤指氣使的對容音說:“給我把鞋擦乾淨。”
容音身上也濺了不少,咖啡很燙,胳膊上頓時起了很多紅點。
“你故意推我,還想讓我給你道歉?”容音氣道:“施璐,你簡直過分!”
“我推你?有誰看見了嗎?”
周圍不管是路過的人,還是在旁邊看戲的人,都沒有出聲。
他們知道這位施璐小姐是傅邢薄的未婚妻,所以都不敢得罪她。
施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看見了。”不遠處,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
眾人詫異的回頭望去,一個個頓時長大了嘴巴,竟然是傅邢薄。
看到傅邢薄,施璐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傅邢薄緩步走近,沉著臉說:“我剛才分明看到你故意推了她一把,然後咖啡才灑了,時候你還惡人先告狀,施璐,你想乾什麼?”
施璐輕咬下唇,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剛要狡辯,又聽傅邢薄說:“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沒關係,頭頂有監控,我們可以調監控。”
施璐愣了一瞬,終於回過神來。
傅邢薄是在維護這個女人。
她咬了咬牙,看來施承恩說的沒錯了,傅邢薄為了維護艾米,開除了人事部的三個主管。
看來,今天他為了維護這個女人,要拿她開刀了。
傅邢薄本就不待見她了,要是再惹他不滿,這門婚事恐怕就要徹底泡湯了。
施璐突然有點後悔,明知道傅邢薄寵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找上門來跟她對著乾呢?
這不是跟艾米對著乾,而是跟傅邢薄對著乾。
想到這點,施璐咬了咬牙,突然對著容音跪了下去。
“艾米,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是我腳下沒站穩,不小心身子一歪,碰了你一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計較了好嗎?”
周圍圍觀的人都瞪大了雙眼。
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讓容音給她擦鞋,眼見傅邢薄來了,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竟然給容音跪下了!
容音輕笑一聲,說:“好啊,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抱歉,我這個人錙銖必較,心眼小,既然剛才你讓我擦鞋才懇原諒,那不如……你也給我把鞋擦乾淨吧。”
施璐霍然抬頭,臉上滿是憤怒。
“怎麼?不願意?剛才你讓我給你擦鞋,我以為在你的認知裡,給彆人擦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原來你不願意做?”
施璐握緊雙拳,想告訴眼前這個女人彆得寸進尺,可是一想到身後的傅邢薄,她就不得不忍住。
施璐咬牙切齒的說,然後慢慢俯身,拿袖子給容音擦鞋麵。
大家本來以為容音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她動不動,竟然真的讓施璐給她擦鞋!
施璐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啊!
這個女人也太猖狂了吧!
死定了死定了!
這個女人死定了!
擦完之後,容音說了聲謝謝,便轉身走了。
施璐眼眶泛紅,委屈的看著傅邢薄,傅邢薄卻一言未發,目送容音離去後,便抬腳向辦公室走去。
施璐趕忙跟了上去。
施璐覺得很屈辱。
她以前開朗,大方,麵對傅邢薄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拘謹,甚至對他不以為意,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越來越討好他。
對了,是在她想要更多的時候。
一開始,她沒想從傅邢薄身上得到什麼,所以對他不屑一顧。
後來,她想要的越來越來,她想要容氏,想當傅太太,想成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可這一切都是傅邢薄給,她才能有。
所以她必須事事討好他,看他的臉色行事。
進了辦公室之後,傅邢薄坐在辦公桌後問:“你來乾什麼?”
施璐咬了咬唇,說:“你很久沒去看我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一想到剛才她那樣對待容音,傅邢薄的臉色就不由得沉了下去,沉聲道:“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門婚事作廢。”
施璐覺得自己已經夠忍辱成全了,可他還是執意要解除婚約,她紅了眼眶,委屈的說:“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
“我知道了,”施璐緩緩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吧?艾米是吧?”
傅邢薄沒有說話,麵色沉沉的看著她。
施璐忍不住氣道:“當初因為我長得像容音,所以你要跟我結婚,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比我更像容音的,你就要跟我解除婚約,是打算娶她對吧?傅邢薄,說到底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就像是被端到你桌子上的一碗麵,我沒有錯,你執意要退掉我,不過是因為看見了隔壁桌的紅燒肉,對不對?傅邢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