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靜,她的狀態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差。
“白洛暮,遲瑞死了,難道你的天就塌了?”
對麵的人悶聲不吭,蔥白的手指互相交錯。
白洛瑤雙手環著,盯著她,也不說話,她想要看看,這妮子什麼時候才想的通透,肯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咖啡都涼了,她才緩緩開口,“我不是故意搶你的男人。”
她抬頭盯著白洛瑤,“我是真的喜歡過遲瑞,我也不否認我想要利用他,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才是白家的千金,可是你卻處處壓我一頭。”
她的聲線很平,像是在說很平常的事,以往的激動,早就隨著時間不複存在。
“我得病了,我傳染給了他,還給了厲城,甚至……還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我以為我會很快樂,但我錯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原於我的報複。”
眼眶中含了許久的淚水,落下來的那一刻,她若無其事的抹去。
“我鼻子裡的假體,是遲瑞的肋骨,那個時候我已經恨透了他,當我知道歐陽禮這個人時,我果斷的要把他送過去,是他害了我一生,害的我好不容易接受的孩子,在他的手上沒了。”
她初為人母,哪怕是再厭惡,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畢竟是她的骨肉,她自己不好,但是她卻想著教育好下一代。
但是孩子沒了,毀在了她曾經最愛的男人的手上。
“姐…我看到遲瑞躺在那兒的時候,我其實問過自己,我究竟愛不愛這個人,我到底是想要在你的手上搶走他,還是真的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她的嘴角抹開苦笑,“我發現…各樣參半,我想要他,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他是為了利益而生的。
誰能夠給他想要的,他就可以和誰在一起,就像我一樣……”
“白洛暮,他沒了,但是你還活著,難道你想要繼續站在天台上再去看風景嗎?”
白洛瑤感覺有些惱火,她恨白家所有的人。
但是現在,她是矛盾的,十分矛盾,且討厭自己的變化。
她曾說過不會放過白家的任何人,但眼下……卻變得有些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