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暮全程沒有說話,像是個啞巴一樣。
遲瑞眉頭緊鎖,終於, 在她安安靜靜的給自己削蘋果的時候忍不住了,“白洛暮,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還要在我的身邊待多久?”
她像個聽話的人偶娃娃,竟是要起身離開病房。
剛走了兩步,遲瑞額間的青筋凸起,“白洛暮,你發什麼瘋?我死了,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
現在擺出了這幅樣子,給誰看?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真就覺得能夠輕易的補償我?”
靜默...
“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虛弱的聲音,反倒是讓遲瑞生出了一種錯覺,自己不應該在此處,病床上該坐著的人是她。
“你不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白洛暮,我已經煩你了,我恨不得殺了你,你怎麼敢繼續在我的眼前出現?”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白洛暮深吸一口氣,強扯出一抹笑容,“當吃我們怎麼在一起的,你忘了?你說過我是你這輩子最想娶的女人,生在一起,就算是那天離開了,我們同樣的一起。
遲瑞,你忘了,我沒忘,你總說是我害你,但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今天,所有的作孽,是兩個人一起造來的,並非我一個人完成的獨角戲。
遲瑞,我們兩人的時間都不多了,我隻是想在最後,完成我當初的心願而已,你說過,你會娶我,我會成為你的妻子...”
“妻子?你簡直在癡心妄想,白洛暮,我告訴你,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麵前!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還想要成為我的妻子,誰給你的勇氣說出的話?
白洛暮,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那麼肮臟的女人!你以為讓你爸媽威脅我父母,我就真的要受到你們的牽製?
嗬,可笑!”
遲瑞在醫院裡,不能夠自然的離開,全部都是因為白禮邢在國內,用自己的人脈,設置了一條線,不管葉雲和遲尉到了哪兒,都會無所遁形。
也許對白洛瑤來說,他不是稱職的父親,但是在白洛暮的身邊,卻是做好了當父親的責任。
白洛暮垂下眼瞼,明明以為自己足夠的麻木了,結果還是會有感覺。
她的心...有些疼。
看見她悶頭不來氣的樣子,他就更生氣了,“你能不能說句話?白洛暮,你啞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