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擰緊了眉,他從始至終都沒承認過江柔的身份。
當初她抱著孩子找上門時,他隻接受了陸墨,沒說過江柔是陸家的人,如今她這聲妹夫一出口,著實讓他不快。
但這個男人喜怒不行於色,即使心中不悅,也不會表現出來。
“墨墨在這兒叨擾了幾日,該回去了,請問他在公寓裡麼?”
江酒恨不得躲這男人遠遠的,如今他主動過來領兒子,哪會攔著,連忙道:“在在在,我這就叫他出來,小孩子嘛,還是留在父母身邊比較好,寒舍簡陋,實在不適合太子爺的成長。”
陸夜白的眸色一凝,微微眯起了雙眼。
是錯覺麼?
他怎麼從這女人的語氣裡感受到了一絲……迫不及待?!
有了這個認知,陸先生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他繃著聲帶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勞煩了。”
“妹夫太客氣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見外的。”江酒訕訕一笑,轉身就走。
心虛啊!
尼瑪,黑了人家三十億,這要是露餡了,她這輩子啥都不做,將牢底坐穿就行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事實證明,壞事乾多了,走路都能翻車。
‘啊’……
一陣驚呼聲響徹在了室內每一個角落。
江小姐的左腿不聽指揮,狠狠拌在了右腿上,身體的平衡力被打亂,整個人直直朝後麵仰了下去。
這後腦勺要是先著地……
真衰!!
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後背撞進了一堵肉牆。
那一瞬,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男性荷爾蒙在周身炸開,一點一點滲透進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