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幾下,全身上下的神經緊繃著,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
該死的理智,以前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東西,如今卻有些厭惡。
如果不是太過冷靜克製,他或許早就將她給壓下了。
然而,腦海裡每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總有一道聲音在耳邊提醒他。
不能染指。
不能觸碰。
她是陸西弦的女人。
她是他侄子的母親,未來的弟媳婦,若是真禽獸了,以後兄弟見麵了還不得尷尬死,嚴重一點,怕是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弟妻,不可欺!
“……給我……”
可,再堅韌的理智與克製也抵不過她如此招惹啊。
就在神經徹底崩塌的前一秒,他倏地撈過車座後的礦泉水,然後擰開了瓶蓋,舉起來猛然朝她頭頂澆下。
咕嚕咕嚕咕嚕……
陣陣涼意從頭頂蔓延至了全身,總算是拉回了江酒的理智,讓她有了片刻清醒。
她下意識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目光落在男人俊臉上時,她愣了愣。
可,觸及到他幽暗深邃的目光後,她原地爆炸了。
“狗男人,禽獸,無恥,登徒子,不要臉……”
邊說邊出於本能地揚起胳膊,然後狠狠朝他俊臉扇了過去。
‘啪’的一下,好脆的巴掌聲啊,狹小的車廂內都隱隱有了回音。
下一秒,她倏地從他腿上蹦了起來。
‘砰’的一聲悶響。
陸夜白還想拉她胳膊來著,奈何這女人的反應太激烈了,拉都沒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腦袋撞在了車頂的玻璃上。
江小姐顧不得去揉自己嗡嗡作響的頭,抱著自己濕淋淋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瞪著他。
“你,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