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擰眉看著他,放冷了聲音問:“必須向你透底麼?”
陸夜白冷冷一笑,嗤道:“江小姐不是說咱們打交道的時候儘量公事公辦麼,那我現在就以陸氏掌權者的名義問你,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這番話後,他又開始後悔了。
艸!
他一個大老爺們,吃點憋悶氣也沒啥啊,乾嘛要跟她較這個勁?
如今好了,徹底成陌生人了。
江酒看他的眼神變了,很淡很寡很陌生很疏離,完全將他當成了路人。
“行,既然陸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透個底吧,今日之後,咱們還是恪守本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陸夜白握緊了身側的手掌,眸子裡閃過一絲懊惱。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沒事逞什麼能,這下好了,下不了台了。
江酒踱步朝他走去,在他身邊站定後,伸手準備在玻璃窗上寫出‘玄霜’二字。
以陸夜白的睿智,她相信隻要他看到這兩個字,就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剛寫出一筆,會客室的門被推開,段寧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一瞬,陸夜白倏地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原本他迫切想知道她心底究竟藏了什麼秘密,但如今他卻一點都不想了。
她若說了,那他們之間恐怕真的會成為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