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黎晚將手術台上的燈光全部都打開了。
江酒被強烈的光線刺激,一下子從幻想之中掙脫出來。
看著頭頂那一道道射下的白熾燈光,她隻覺眼前一陣發黑,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巨大的失重感與無力感包裹著她,不斷吞噬她的理智。
她連忙伸手扶住了手術台沿,抿著蒼白的嘴唇搖頭,“晚晚,不行,我真的無法克服心理障礙,隻要一上這手術台,腦海裡就滿滿全是那個孩子臨死前血崩的一幕,我,我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咱們出去吧,出去吧。”
說完,她強撐著身體就準備轉身離開。
黎晚連忙伸手拽住了她。
今天酒酒能鼓足勇氣來這實驗室,證明她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如果這個時候任由著她退縮,那以後再想讓她踏這一步可就難了。
能不能行,也得等她拿起手術刀之後再說。
如今她上了這手術台,她是絕對不允許她就這麼放棄的。
“酒酒,你聽我說,你之所以無法克服心理障礙,是因為你沒有握手術刀,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拿起了刀,找到了曾經的感覺,所有的心魔都會儘數消失的,你信我!”
她的目光十分堅定,隱隱帶著鼓勵,稍微安撫住了江酒急躁的情緒。
“可......”
黎晚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雙手扣著她的肩膀,硬逼著她再次轉過了身。
然後騰出一隻手,從籠子裡揪出一隻兔子,用著平緩地語調道:“我剛才已經給這兔子打了麻藥,還剃光了它頭頂的毛,酒酒,咱們試著拿起手術刀,然後在它頭頂開一條五公分的口子。”
說完,她將手裡的兔子放在了手術台的燈光下,然後撈過一旁的托盤遞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