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兒危言聳聽,我孫兒好著呢,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就不信沒了你,他能有個三長兩短。”
“嗬。”江酒譏諷一笑,輕飄飄的道:“知道我為何花了十五個小時才完成手術麼?”
陸夫人一怔,眯眼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江酒笑了笑,臉上沒什麼溫度,眸子裡更是冰冷得可怕。
“老爺子被人下了藥,那種能導致人神經係統迅速衰竭的藥,原本這場手術是進行不下去的,我咬牙支撐了下來,你該慶幸上手術台的是我,講句狂傲自負的話,今日要不是我,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外科專家碰上這種事,老爺子都早死在手術台了。”
陸夫人仍舊滿臉的怒火,明顯沒聽懂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反應遲鈍,不代表陸夜白反應也遲鈍。
幾乎是在她說完這番話後,陸先生就接話道:“你的意思是說墨墨也被人下了藥,如今出現了與老爺子一樣的情況?”
“對。”江酒直言道,“你們多耽擱一分鐘,小家夥就多一分危險,陸先生,你確定要像你母親那樣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口舌之爭上麼?”
陸夜白伸手扒開了老太太扣住江酒手腕的胳膊,凝聲道:“拜托你了,一定要保住我兒子的命。”
江酒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急症室內。
關門聲一下子將陸夫人從怔愣中拉了回來。
她連連後退數步,抵在牆壁上之後,抖著聲音問:“她,她說的是真的?有人對墨墨下了藥,有人要置墨墨於死地?”
陸夜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嚴重一點兒確實會喪命,搶救都沒用。”
陸夫人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