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晚呢,在心死如灰之下挺著肚子遠走異國,獨自神傷。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他們終究是擺脫不了宿命的糾纏。
在沙發上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鐘,直到黎晚打來電話才將她從深思中喚醒。
“酒酒,資料拿到手了麼?”
江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啞聲道:“嗯,剛拿到手,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說完,她登錄賬號,以郵件的形式將傅璿的資料發到了她郵箱內。
“......”
室內一片寂靜。
空氣一下子逼仄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江酒感覺全身都發麻了,話筒才傳來一道沙啞又苦澀的聲音,“沒想到是她,看來有些人是無法逃避的,該麵對還得麵對,
謝謝你,酒酒,接下來的路得靠我自己去走了,誰也幫不了我。”
江酒默了片刻,試著道:“我在研究所的數據庫內留下了黑客入侵的痕跡,即使傅家知道傅璿的資料外泄,也不會怪罪研究所的,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黎晚似乎哭了,音調裡帶著一絲哽咽,“以鬼刹的技術,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我知道你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酒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
江酒輕呲了一口,“哎呀,真受不了你,越來越肉麻了,不跟你瞎BB了啊,我還有事,先掛了,遇到困難直接聯係我就行,
當初你在醫學上給了我很多幫助,現在我反過頭幫你也是應該的,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
切斷電話後,江酒迅速退出了賬戶,將電腦裡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然後起身朝外麵走去。
剛走到門口,她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