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一下子收斂了笑容,冷睨著他,雙眸中迸射出了森冷的寒芒。
“你當年設計我跟我繼母上床的時候怎麼沒考慮我的一生?如今擱你女兒身上你就受不了了?時凱啊時凱,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時父一下子泄了火,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的沉默過後,時父緩緩閉上了雙眼,用著平緩的語調道:“你可以收購時氏,也可以將我送進監獄,隻懇請你放宛宛一條生路,她沒有錯,從始至終她都是受害者,你彆毀了她。”
林傾冷冷一笑,“現在是她自己作死,一心想要替你去坐牢,你求我沒用,既然她把你放在第一位,那她就隻能是我的仇人,對待仇人,我無需客氣。”
“如果我主動去投案自首呢?林傾,現在隻有你能阻止她了,我如你所願去監獄,你替我保住宛宛好不好?”
林傾微微眯眼,斜睨著他。
“你願意去自首?我看你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很有可能會死在牢裡,你風光了一世,甘心落得如此淒涼下場麼?”
時父苦笑,“不甘心又如何,即使宛宛代替我進了監獄,你應該也不會放過我吧,我又何苦拉著自己的女兒跳火坑毀了他的一生?”
林傾突然獰笑了起來,挑眉道:“時宛入獄前應該會來求我放過你,說不定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真的會放你一馬,
她還年輕,坐幾年牢出來還可以開始新的生活,而你就不一樣了,風燭殘年,一旦進去,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
時父劇烈咳嗽了幾下,支撐著桌麵站了起來,然後朝林傾深深鞠了一躬,喘息道:“我一把老骨頭了,死在哪兒都無所謂,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女兒一馬,我答應你,主動去監獄自首。”
說完,他轉身撈過一旁的公文包,微顫著手指從裡麵取出一疊文件,又繼續道:“這是時氏集團的股份轉讓書,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如今我無條件奉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時氏最大的股東了,擁有最後的決策權,希望你能看在昔日情分上去阻止宛宛瘋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