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哥,哥哥,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迷糊間,她出於本能的抓住了沈玄的胳膊,也是出於本能的喊出了‘哥哥’。
沈玄的身心俱顫,抖著雙手將她上半身抱起來,然後死死箍在了懷裡。
“我,我該怎麼辦?我,我能動你麼?如果動了你,會不會給你造成第二次傷害?”
向來不動如山,即使泰山壓頂也麵不改色的男人,此刻無助的像個孩子一樣,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江酒死死咬著唇瓣,劇烈的疼痛襲來,勉強找回了一絲理智,不再渾渾噩噩的。
“孩,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哥,我好恨呐,他們該死,真的該死。”
沈玄的鷹眸裡有水光在流轉。
這個七尺男兒,從不妥協,不知害怕為何物的男人,此刻竟感受到了深刻的俱意。
“彆,彆胡說,哥哥請這世上最好的醫生,一定保住你的孩子,一定。”
江酒不禁慘笑,撕聲道:“我被他們下了迷藥,大怒之下動了胎氣,還耗費心力使用催眠術才逃過一劫,
哥,孩子保不住的,我是無名,是那個名動天下的神醫,我清楚我的身體,胎兒還未成形,但如今已經化成了血水,保不住的。”
沈玄的俊臉狠狠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問:“誰乾的?究竟是誰想要算計你?”
江酒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她向來豁達,心思通透,哪怕以前江柔沈芷薇她們那樣算計她,她都沒有產生過恨的念頭。
可如今,生生看著,感受著孩子從身體裡流出來,體會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她有了恨念。
她真恨不得將江家那父女三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