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每說一個字,陸夜白的身體就僵硬一分。
到了最後,他的身體繃得筆直,讓人懷疑如果最後一根弦斷了他是不是得瘋掉。
“陸夜白,你彆這樣,酒酒會沒事的,你們還年輕,以後還可以要孩子。”
陸夜白猛地閉上了雙眼,撕聲道:“我沒事,我無妨,原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她有嚴重的產前抑鬱症,懷孕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如今孩子沒了,也算是減輕了她的負擔。”
話雖這麼說,但他垂在身側的手掌卻緩緩握成了拳頭。
虎毒不食子啊,作為一個父親,眼睜睜看著孩子流逝,他的心怎能不痛?
可如果真讓他選擇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江酒。
那個女人是他的心,無心難活。
“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聽他提起這個,沈玄原本壓製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外冒了出來。
他將世紀華都裡發生的事情簡單跟陸夜白說了一下。
“要不是酒酒懂催眠術,恐怕就讓江氏父女得逞了。”
陸夜白豁地睜開了雙眼,眸中迸射出了森冷的殺意。
她當時是如何做出舍掉孩子也要保住清白的決定的?
如果不動用催眠術,胎兒或許不會流產。
可她的名節就不保了。
天人交戰的兩難之境,她最後含恨舍去了孩子。
也難怪她下定決心毀了江城與江柔的,這樣的恨,也隻有用如此方式才能發泄。
默了片刻後,陸夜白從口袋掏出手機,給段寧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