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連忙道:“你去求林傾,你不是能在床上將他伺候好麼,那就趕緊去伺候他,讓他鬆口簽下諒解書,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判那麼多年了。”
時宛輕輕地笑了,笑著笑著,眼眶裡有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哥,我是你親妹妹,你居然如此糟踐我,讓我用身體去伺候彆的男人,同樣是兄長,為何沈玄能將江酒捧在手心,而你,隻會拿刀捅我?”
時染不傻,知道自己能不能減刑,全靠麵前這死丫頭,不就說好話麼,他也會。
“等我出去後,我也想沈玄寵愛江酒那樣寵你好不好,如今你流產了,這世上隻剩我這一個至親了,你一定要將我撈出去。”
時宛一邊搖頭,一邊朝後退去,輕輕地笑道:“林傾簽了諒解書,不過被我給撕了,因為……我想讓你在監獄多呆幾年,好好改過,重新做人。”
時染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眸中凶光畢露,俊臉逐漸扭曲。
“時宛,你坑害你親哥哥,難道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麼?我告訴你,我要在監獄裡日日夜夜詛咒你,咒你不得好死。”
時宛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間,身體一軟,順著牆壁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她唯一想到能保住兄長一條命的法子了。
關在監獄,雖然沒有自由,但人活著不是麼?
一旦放他出去,以他的劣性,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大街上了。
“爹地,媽咪,對不起,我隻能這麼做,隻能……這麼做。”
回廊儘頭,林傾坐在輪椅上,眯眼看著坐在地上,埋首於雙膝中哭泣的女人,無聲一歎。
助理在一旁問:“先生,還需要想法院遞交諒解書麼?我剛問了律師,如果您出具諒解書,並且在中間運作一下,時家大少至少可以少判十三年到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