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連忙從床頭櫃抽出紙巾,替他擦拭了嘴角的血漬。
剛吐完血,陸夜白的身體顯得十分虛弱,俊臉也蒼白如紙,挺拔的身軀搖搖欲墜。
江酒扶著他靠在床頭後,撈過一旁的睡衣披上,然後蹲在地上觀察起那攤黑血。
“你第一次吐血是在海城吧,當時吐出來的淤血也是這般黑麼?”
陸夜白見她狀態良好,沒有被嚇到,心裡放鬆了一些,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江酒就是江酒,哪怕麵對這樣的生死考驗,仍舊能夠冷靜自持的去處理。
“當時吐出的血是紅色的,所以沒太在意,後來回到暗龍總部,第一次吐血時變成黑色的了。”
江酒伸出指尖點了一團血,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伸出舌頭準備舔一下。
陸夜白見狀,一把拍掉了她的指尖,怒道:“你再這樣以身試毒,我就讓洛河強行將你送走,
你彆待在這兒了,到時候我也不用整日裡提心吊膽的,還可以過幾天舒坦日子。”
江酒撇了撇嘴,一臉委屈地看著他,“陸夜白,你越來越凶了。”
說著說著,她逼著自己擠出了兩滴眼淚。
陸夜白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了,能生生融化了他的心。
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扯起來,然後拽進了自己懷裡,撕聲道:“彆觀察了,藥老那兒有完整的數據,等你休息好了,我讓洛河取來,你看數據就行,彆以身試毒,太危險了。”
江酒無聲一歎,安安靜靜地趴在他胸膛上。
“也罷,那我睡了,你陪著我,不許偷偷跑了。”
陸夜白伸手撫了撫她的臉蛋兒,苦笑道:“我還能跑去哪兒?你江酒那麼有本事,我即使開嫦娥一號去月球,你怕是也能找到我。”
“那是,你是我的人,不管跑去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拉。”
說著說著,她緩緩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夜白垂著頭,一臉癡迷地看著她精致的五官輪廓,心裡的不舍越發濃鬱。
她知道她來世許了秦衍。
他也覺得她下輩子應該還秦衍的情,所以他唯一能把握的隻有今生。